一定是被他气得热血上头了。清和抬起头,恨恨咬他肩头,换来对方一声闷笑。
“鲑鱼子。”
……
清和为狗卷棘准备便当,虽然狗卷棘一再说不用,但清和总是坚持,这是狗卷棘生活的一部分,她要让对方回过神来时,发现她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
有时候,可以利用日常的细节制造落差,她往常会给狗卷棘的饭团捏个心形图案在其中,也会精心准备几个不同馅料的饭团,但今天,他的心形图案没有了,馅料也没有了,只有干饭团。
一种含蓄表明自己态度的方法。
但清和……清和起不来。赤足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直打跌。她自小练舞,也接受粉川家的体术练习,但三流世家提供的教导,与进入高专开始就在生死厮杀中磨练体术的咒言师,差距还是太大了。
狗卷棘又闭着眼睛一把把她扯了回去,嘟囔了句“鲣鱼干”,把被窝扯过了她头顶,撒娇小狗似的拱进她怀里,睡意好似也随之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或许不需要按照粉川教导的对待丈夫的方法,或许用这种相处驯化也不错……?
清和再度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帘中透出的已经是中午的阳光了,两人索性外出觅食。清和挽着狗卷棘的手臂,只是雀跃了一小会就兴致缺缺。
“大芥?”
“没有,只是想到如果狗卷棘离开我的话,我在这里好孤单。也不能挽着狗卷棘的手了。”
所以给她一个孩子吧。
咒言师颔首表示清和的顾虑有道理,然后给她介绍了咒术师的同伴,禅院真希和熊猫。
清和:“……”
狗卷棘,咒言师,言灵末裔,真有你的。
不仅如此,他还趁着两人有空的机会,立即敲定了半小时后的会面。
清和保持微笑,理了理珍珠胸针,问狗卷棘:“禅院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有熊猫,为什么叫熊猫呢?我是不是看起来不太好?”
狗卷棘帮她整理长发,手指穿拂过黑发,微微顿了下后放下手,让发丝垂落回原处。心音再度急促起来。
清和回望自己,悄悄拨开黑发,雪白的肌肤上赫然一枚红印。
“……”
是昨天太过分了,从前不会如此,她也没有注意这一点,清和若无其事地将头发拨回原来的地方,盖住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