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应声出鞘,月光在雨幕中依旧轻柔无匹,无处不侵,比雨丝还要丝绵入扣,不可阻挡。
清和在一边看着,心里除了赞叹同伴靠谱机敏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狗卷棘笑着归剑入鞘:“酸了?是酸了吧?”
他适应了说话的自由后,逐渐起了劲,仿佛要将欠了的话都找补回来,一个劲地在清和身边嗡嗡:“明月夜现在听我的呢。哎呀,清和,你不会忘了我能读心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抵赖的呢?别抵赖了嘛。”
他冲清和撒娇。
对狗卷棘来说,这事简直无师自通。
从前是找了套甜点的名字,现在则放软了嗓音拖长了语调,跟个刚会唱歌的肥啾没什么两样。清和抬手一摘耳机,倒扣在狗卷棘脑门上。
“你戴好了。”
“真是的,别那么命令我啊。对恋人说话再温柔一点嘛。”狗卷棘追上来,“我就没那么说过你,对吧。”
不知道术式持续的时间是多久,清和叫醒了那个罪魁祸首,让狗卷棘问他。
“他说绝不解开术式……”
清和:我听着呢。
“鲣鱼干。”
清和照搬了狗卷棘那一套饭团名,表示狗卷棘讯问没通过,还得继续努力。
狗卷棘蔫蔫的,他实在是不想在这帮人身上多费口舌。“那只好把你们的祠堂烧掉了,反正只是给我们带来一点麻烦而已,你的术式,走出范围或者超过时间,都会失效吧。”
术式无非如此,看这水平,还远远做不到永恒。
年轻人不防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你们已经杀了神明大人了,还要做什么?”
清和摸了摸喉咙,示意狗卷棘来听她的心音。
“我一直听着。”
【既然是受信仰的咒灵,那祠堂神堂都得砸了烧了,这帮人也都得带走给高专监视监督,犯过罪的就交给上层处决。】
“也好。”狗卷棘赞同道,“我们两个人不方便带走太多人,我听他是为首的,还是什么神子,就带走他好了,其他人会找上门来的。咒言师,麻烦了?”
清和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说出了第二次“睡吧。”
狗卷棘稍微摇晃了一下,清和扶住他:“怎么了?”
“我得教你好好控制能力,别无差别散发啊。要不是我及时反应过来,我差点也要中招了。”
身为咒言师末裔,狗卷棘当然知道如何防御自己的能力,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用上这一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