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摊手,索尔就是这么莽撞的一个人,而幸运或者不不幸的是, 这个莽撞的大块头是他哥:“大概是因为我人生中的一大半时间都要学着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低效率又麻烦, 而且还危险。”
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地用魔术来进行战斗, 放飞自我地使用各种各样的术式和诡计, 即便是用魔眼控制对手也只会被称赞“精湛的技术”而非“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这样的体验让洛基都觉得有些新奇。
魔力的限制当然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枷锁,但是好在可以依赖大源魔力(Mana),迄今为止给他带来的影响并不算太多。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中庭的战士们也和他哥一样,属于那种肌肉的运动速度比脑神经要快的类型,就比如复仇者联盟为代表的一干人等,以那个美国队长最为夸张,光辉正义得简直辣眼睛。
他看向伊芙:“你们魔术师都这样?”
“怎样?”
“唔,我是说,为了赢能做出各种,唔,大多数人类的眼里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洛基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比如制作出一大批的人造人来给一个从者提供魔力,或者像你这样提前就给地脉的管理人打招呼而不是独立参赛。”
伊芙扶额:“迄今为止圣杯战争里按你说的想要光明正大打赢圣杯战争的人里我只见过我老师一个人,他能活到现在纯粹是因为当时自己年少无知实力太弱导致群雄争霸的时候大家都忽略他了。”
总之……能赢就好。在这种目的之下,吐槽自己的恩师年少无知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韦伯·维尔维特能够在当时那个凶险的境况中活下来,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运气的因素。
对于“能赢就好”这种简单粗暴的直线思路,魔术师甚至践行得比诡计之神还要直接。
用热腾腾的奶油炖菜填充了胃袋之后,伊芙从包裹里翻出了来自斯塔克大厦的一次性医用注射器,将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针尖对准了自己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在彻底扎进去之前,洛基开口提问:“你这是要做什么?让我猜猜看,又是什么愚蠢的米德加德风格的魔术?你们的魔术里但凡想要有点威力,几乎没有一种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果然不愧是蝼蚁作风。”
贫瘠的地脉和低劣的魔力适应性,确实缔造了这种不择手段和在伤痛的废墟之上索求力量的魔术师思维。极端的资源匮乏容易使人变得铤而走险,中庭人原本和魔术的距离就不算紧密,这样的教育模式沿袭几千年以后,能够诞生出如今这种他看来有些畸形的魔术师体系,想来也不算太过稀奇。
就像大家都觉得约顿海姆是一片寒冰覆盖的不毛之地,而生活在这里的冰霜巨人形象曾经一度被用来恐吓半夜睡不着觉的孩子。
“啊,保留一点拥有魔力的血液。”
伊芙停下手中的动作:“紧急情况下比较方便摄取魔力,而且Caster先生你调用大源也很不方便吧?如果自己的魔力一点都没法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