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这种时候好歹应该象征性的生气一下的吧?
“这和圣杯战争又没什么关系,而且我本来也不打算用令咒做那些事。”
伊芙看上去振振有词:“令咒的本质是提供大量魔力的强约束咒缚,其能够调用的魔力甚至可以直接让一个从者现场解放宝具……对你而言,就算没有宝具解放这么一说,短时间内恢复巅峰时期的战斗力也是可以达到的。”
“虽说是口头承诺,但是我可以承诺,这些令咒只会用来在战斗的过程中进行增幅。”
魔术师看上去信誓旦旦,满脸的自信,似乎真的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漂亮地赢得圣杯战争一般。白发和宽大的兜帽之下,脖子上的一道红痕看上去清晰可见。
又是这种眼神。
明明眼睛的颜色完全不一样,和索尔那双令人厌倦的蓝色眼睛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种“一切都会好的”的无畏神色,还是如出一辙地让人恶心。而且如果是索尔的话,还可以判断为这是没脑子的家伙所迸生出的缺乏考量的妄想,可是作为一个魔术师的话,不可能会做出彻底欠缺考虑的判断。
所以说,米德加德的魔术师果然都很有问题!
洛基倒退两步,狠狠地摔上了卧室的房间门,让站在客厅里的伊芙顿感迷茫:他到底为什么又生气了。
伊芙感觉远在美利坚的领土之上,她仿佛再次重新直面了埃尔梅罗教室的经典问题三连,凛为什么又生气了,露维娅为什么又生气了,她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房间里,洛基在羊皮纸上迅速写下了“洛基·劳菲森”这个名字,纸面闪过一道橙黄色的光,魔术契约并没有成立。
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解释,这都证明了,这个名字并非他自己在灵魂层面上所认可的真名。
但是,洛基·奥丁森这个名字,他完全不想写。
诡计之神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到最后也没能想出什么让他自己心情好一些的办法来,最终黑着一张脸打开房间门,抬手召唤来一团水,劈头盖脸地对着迷茫的某人浇了下去。
伊芙:“……???”
What the f……
“你干什么?”
魔术师如临大敌,举起手中的宝石倒退两步:“有话好好说,我可没在契约书里作假啊。”
洛基抬起下巴嫌弃地笑了笑,看向沙发上的毛毯和枕头,这几天里魔术师让出了卧室一直都是蜷缩在沙发上睡觉。他冲着伊芙径直走过去,一只手按在对方的头顶,施了个简单的烘干咒。
对方没有躲避,脚跟站得及稳,一派纹丝不动。就仿佛是如果那个烘干咒换成了夺魂摄魄的什么魔术,或者精准的杀人技法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