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顿时觉得一阵恶寒:“那你觉得我应该通过什么渠道从卡达菲尔斯那里攫取魔力?”
这还真的把她问住了,伊芙谨慎地反思了一圈寻常人类的价值体系,试探道:“喝血?”
诡计之神顿时无力地扶额。
说不定,等到世界毁灭的时候,这家伙也不能有一个普通人的脑子吧。
他倒是想生气来着,但是如果每说几句话就发一通脾气的话,诡计之神的情绪也来得太廉价了。
要是索尔的话还能捱得过几匕首,但是那颗心脏前些天才刚刚被自己贯穿。附着了破坏的卢恩,那匕首会精准地毁掉小圣杯的全部机能,但是除此之外不牵连着破坏周遭的其余结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魔术师倒是毫无心理压力地开始打量房间之中的术式,很快就因为解读过度而眼眶酸涩地开始淌眼泪。洛基叹了口气,觉得他这些天里起码寿命要短二百多岁:“你就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还有索尔一起。”
伊芙一边揉眼睛一边回答。
“……然后那傻子又跑了?”
洛基觉得不可置信:“这是第二次了吧。”
要是真让他看管一个普通的中庭人,怕不是死十次都有余。
“他说他要把你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找一遍。”
伊芙狡黠地眨眨眼睛:“所以我就让他去找了。”
这倒是有他的风格:“所以你就一个人来到工房里?无谋的举措。”
“就算我猜错了,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魔术师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守护世界的责任又不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埃尔梅罗老师和君主阿尼姆斯菲亚先生他们会想办法的。”
诡计之神伸手,中指和大拇指短暂地接触,狠狠弹了魔术师的脑门一下,他手劲儿不小,直弹得伊芙脑门红了一块。后者倒退了半步,一只手撑住门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退出房间门的范围。
“几分钟前你还说想要活得更久一些,现在就开始强调死亡这个代价可以接受了是吗?你这是威胁。”
伊芙不甘示弱:“可是我想见你。”
这个直白的对话反倒是让洛基有些无措,很少会有人思路这么直线条又不顾一切,他那个混账哥哥算是一个,但是就算是索尔,也不可能冒着自己极大可能当场暴毙的危险做出如此欠考虑的举措——哪怕索尔这人已经足够欠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