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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魔术师都是神经病,和他们根本没办法沟通。

    至于那句“眼光还不错”,则是被奥丁之子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上——就算他一个魔术都用不出来,在鬓发里编入别人的头发到底是什么含义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自家父亲奥丁的鬓角就常年垂落着弗丽嘉的一缕头发,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于过去的几千年里不分彼此。

    于是,一大早无所事事的奥丁之子就这样托着下巴满目惆怅地蹲守在了魔术师的临时工房之中。

    伊芙自诩足够专注,让常人觉得如芒在背的目光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原本乐天派又开朗的神祇能够在一夜之间换了一副样子,仍旧是足够让人惊诧的怪事。

    “怎么了?”

    伊芙升起坩埚炉和酒精灯,用一根水晶棒搅和着其中不断变化颜色的液体:“你满脸都是心里有事的样子……如果是和苏尔特尔战斗的事情的话,我想初步的作战部署弗瑞局长和我师父都已经给你各传过一份文件的才是。”

    “咳,我想问问,呃,是关于洛基的事情。”

    他确定兜帽之下的魔术师满头银白色的长发不沾染一丝黑色,也就是说这种把别人的头发编进辫子里的行为到目前来看应该还是他弟弟单方面的举措。

    将加热后的液体倒入锥形瓶里,随后注入魔力静置,伊芙转了个身坐在靠背椅当中问道:“你想问些什么?我得说,我对你们的家庭关系其实不是很懂,毕竟我也没有过类似的体会或者经验……”

    “不,我,呃……”

    索尔张口结舌地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你把灵魂卖给了我弟弟?”

    “死亡以后的了。”

    魔术师摊手:“放心,是自然死亡以后,不至于会因此而被暗杀什么的,毕竟带有诅咒和怨恨的灵魂是没办法用来二次使用的,这种事情只能是本人同意。你是担心你的弟弟会肆意使用这份力量吗?”

    不,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更想弄清楚那个绑在头发上的象征着不死不休的锁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唔,我是……”

    索尔磕磕绊绊地思考着到底应该怎么开口,他确实不应该随便干涉他兄弟的意志,就像是他自己也有在中庭谈过恋爱一样,但是……就算是他想过陪伴简度过人类转瞬即逝的一生,也不至于誓言将灵魂束缚在身边直至死亡。

    不过谁能想到诡计之神的主意呢,说不定这只是他新的一个恶作剧,又或许这是某个魔术的具象化,他用和诸神的誓约类似的形式,完成了某个术式也说不定。

    而且……索尔眨巴着自己蓝色的眼睛,认真观察魔术师的表情。

    ——看对方的这个样子,她是完全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