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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机在原地的咒言师这才恍如梦醒,一副看上去完全不在思考的模样,紫色的瞳孔还盯着虚空,机械地跟着点了点头。

    “鲑鱼。”

    “那么,棘君,我们回去吧。”

    “鲑鱼。”

    “我不想要一个人睡,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吗?”

    “鲑鱼。”

    “真的吗——可以和棘君一个房间,我很开心!”

    “鲑鱼——鲣、鲣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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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躺进被子里,狗卷棘都还有点思维空白。

    并不仅仅是夏野热情的贴贴,也并非仅有脸侧被亲昵蹭蹭的影响,甚至包括了颈侧烫人的尖锐感,狗卷棘的脑子里开始乱糟糟地搅和起来许多不对劲的东西。

    毛绒绒发丝蹭得他痒痒的,混着奶味的桃子甜气也蒸地人脸颊发烫,挤进指缝的手指挣不开,没有安全距离的意识也说不上是好是坏,狗卷棘当时只想着一个暖暖的热源抱住自己,比抱着胖达毛绒绒的玩偶身子都要舒服,会让心里有点轻飘飘的。

    他盯着旅馆天花板上的吊灯,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夏野是的确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呆毛都蔫蔫巴巴地耷拉了下来,强撑着走直线上了二楼,之后也没什么精力再和狗卷恍然反应过来的“鲣鱼干”作斗争,被囫囵塞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没了动静,大概率是睡着了。

    只不过我妻夏野是睡着了,狗卷棘却没了在汤池里被热气熏蒸出的困意。

    因为……因为他就算也想要把之前没注意到的地方抛在脑后,但是不对劲的地方仍然有很多。

    玻璃瓶里留下的融化了大半的残渣是什么?不是整盅恶作剧,那么会放什么东西?汤池外面的更衣室大门被从里面落了锁,不是他做的,那就只有最后一个进来的夏野……他为什么要锁门?

    在被他命令喝下冰牛奶后,夏野的困意来得格外迅速,迅速到甚至让他有点熟悉……他又想起来那个溺水于粉红池塘的噩梦,梦里有攀住他小腿的水草,轻啄脸颊的游鱼,还有被子上桃子味洗衣液的清香,甜甜的,很好闻。

    “腌鱼子……”

    狗卷棘决定不再想这些会让人睡不着觉的东西了——明天还有个咒灵需要祓除,他需要养精蓄锐,他不能失眠。

    于是他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一头银发被蹭的乱糟糟的,眼睛紧紧闭上,开始在脑海里数金枪鱼蛋黄酱饭团,争取早点睡着。

    ——然后他成功数了半宿的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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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夏野整个晚上睡的是神清气爽,倒不如说他的睡眠已经远远过量了,电击器导致的昏睡再加上两粒速效安眠药,他在早上睁眼的时候甚至还有种睡多了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