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不甘的语气说的……不甘的话,他会做什么呢?』
『他会想要拆散我和棘君吗?』
『他会……妨碍我和棘君在一起吗?』
他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做什么,不过让他和棘君分开,就算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也不允许出现。我妻夏野心想。
『京都的学生,不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人,棘君不熟悉,也不会因为这个人的死掉而伤心……可以杀掉吗?』
他现在超级不开心,所以可以杀掉吧?
这么想着,我妻夏野才慢腾腾地眨了下眼睛,然后把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大块头京都校学生身上。
柔软的粉红色眼底蒙了一层灰色的雾,明明是温柔的颜色,但是看上去莫名给人一种黑沉沉黑洞的感觉,看久了仿佛会从瞳孔里面溢出血浆一般。
干净的眼白也蔓上了细小的血丝,我妻夏野睁着似乎没什么落点的粉瞳,身后缓缓溢出漆黑不详的雾状咒力,声音轻飘飘到诡异的程度,他张了张口,带了点细微颤音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和棘君在一起吗?”
头颅低垂的粉发“少女”顿了顿,这才缓缓抬起头,发丝的阴影打在脸上,遍布着恐怖杀意的粉瞳直勾勾地盯住了对面的东堂葵。
……
夏野好像有点失控了。
狗卷棘心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夏野的凶残程度是要根据他下手的凶狠来判断的,就算粉毛猫再冲着他躺倒露出柔软的肚皮,那也是独属于他的待遇,他的老师同学能勉强分去点温顺,但是对于外人……夏野对人和对咒灵,下手恐怕都没什么区别来着。
也并不是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夏野直白热烈的表达很完好地让狗卷棘察觉的他的想法,更别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方面了——毫不反抗咒言师的咒言,这点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可以任意支配我”,狗卷棘就算会产生自我怀疑,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于东堂……既然会踩到夏野的雷点,那就要做好被攻击的准备了。
***
血腥粘稠的杀气几乎能够给人腐蚀骨头的错觉,眼睛里也尽是疯狂的杀意,脸颊两侧的潮红又像是醉酒,又像是高烧,总之看上去就是一副沉浸在病态中的模样,东堂葵其实对于这种神情也不怎么陌生,因为很多咒术师在杀疯了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