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也可能是他揪住发丝的动作有点粗鲁了,不过无论是什么,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是夏野,只要是夏野,所以就算他给予的不是温柔,也可以顺从并且喜悦地接受吧?
以被认为“正常”的标准来衡量,除了感情上让人喘不过气的占有欲与掌控欲,还应当给予双方隐私的喘息空间,比之给予,如果能够带来的更是伤害,这样与其说是恋爱,倒不如说是纠缠在一起的灰暗的病态的执着。
但是我妻夏野和狗卷棘虽然算不上是那种飘在云端的,轻飘飘软乎乎没什么实感的温吞恋爱,但也不至于给予对方以令人畏惧的伤害,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要介于二者中央,是更执着于灵魂与身体上的纠缠与亲密。
『棘君愿意接受我的全部,我也愿意接受棘君的全部。』
蒙蒙的粉瞳盯着烟蓝色的床单,视线看上去是被床单上的褶皱深深地吸引了,但在实际上,稍微认真一点观察的话,也会注意到没有焦点的目光,和称得上涣散的眸光。
『棘君……越来越擅长在这种方面的游戏了呢。』
有的时候,也会没什么思考的余地,就比如现在。
脑子里想要连贯上完整的思绪,都有一些困难,在彻底与执着的咒言师从身体到灵魂都分不开彼此之后,先前意味不明刻意留下的清醒空间也可以一并抛弃——毕竟他也能够感知到同样会让心脏妥帖温暖的,咒言师从印着蛇目咒纹口中吐出以爱之名的诅咒。
那是比起所有情话还是承诺都要让他安心的,将两个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心脏满足到快要溢出黏腻期待的爱意。
『……很喜欢。』
我妻夏野晕乎乎地心想。
『喜欢会诅咒我的棘君,也喜欢带有负面情绪的棘君,很喜欢会对我有糟糕想法的棘君,因为那都是棘君之前藏起来的,明明也是棘君,却因为担忧我不会接受而不被显露出来的棘君。』
没有必要藏起来暗色的想法,无论是压制欲,掌控欲,破坏欲,还是其它所有的负面情绪,我妻夏野想要狗卷棘的全部感情,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棘君的所有……都应该属于我。』
……
但是无论在感情上怎么痴缠紧逼,像猎人一样捕获,就算我妻夏野对于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也毫不排斥,也有着“我和棘君很亲密”的强烈期待,但有些事情……毕竟也和天赋有关。
所以,被软趴趴地翻来覆去,折腾到连思考都断断续续,软软小小的舌尖搭在下唇上,眸光涣散地忘了收回去,也应当不是什么会让人震惊于“明明是病娇却被玩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有点给我妻家的狠人丢脸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