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中挤了过来。
福泽谕吉点点头,示意无事。
乱步的眼睛微眯,眼球在眼皮下骨碌碌地转,他暗自打量了一圈福泽谕吉的办公室——一切正常,除了桌子上的水杯周围的水渍。
这是刚才福泽谕吉的起身动作不小心晃洒的。
看起来的确没出什么大事。
江户川乱步把脑袋探得更多,遮蔽在门板之后的口鼻也随着他的动作露了出来——
包括嘴角、腮帮上白色的雪饼碎渣。
“......”福泽谕吉欲言又止。
“社长下午有什么活动吗?”总算忙完五分之一的工作,等待文件上传的功夫,国木田独步走过来。
实在不怪他过来没话找话,任谁从繁忙的工作中清醒过来,抬眼一看,就见到一个“无头”的人歪着身子站在面前,都会惊了一跳。
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掩盖自己的惊魂未定。
把头伸向屋内,全然不知自己剩余的身体部分给同僚造成了多大的心理负担,江户川乱步在国木田独步的臂弯下仰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看对方,嗖地撤了出去。
“下午的确有点事。”本来没有日程安排的福泽谕吉点点头,他现在急需搞清自己刚才的情况,若是偶尔的现象倒也......
还......好......?
在国木田独步和江户川乱步的四条腿之间,突然,一个银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挤了过来。
它拱了拱,妄图从两人□□的狭小间隙里钻过来。
——是一只......狗?
福泽谕吉忘了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想揉揉眼睛。
那只“狗”皮毛光亮,白与银灰夹杂的长绒毛覆盖全身,四肢矫健,身形修长。
门口的地方就那么大点,想要从外面走进来,首先得翻越国木田独步和江户川乱步这两座“大山”,执着的犬型动物拖着尾巴,妄图像一只猫咪一样,化作液体动物,把自己从缝隙里塞过来。
可他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努力尝试了好久,也没能成功。
“社长,在看什么?”
福泽谕吉看得出神,听闻乱步的问话,恍然回神,旋即,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