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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其实我说得?这些话都是因为拥有力量后高高在上了,而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才会去思考这些哲学问题……我的这双手夺去了很多条鲜活的生命,因此我才是最没有资格跟你说教的人。”扉间眉毛下?撇,无奈地勾起嘴角。

    他没有资格夺去别人的生命,在为千手一族厮杀的同时?,他意识到了,自?己把自?己放到了第三视角,评判着自?己的行为。

    在他转头看向珊瑚的时?候,珊瑚似有所感,也转头来?看他。

    珊瑚看到的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领导者,而是一位经历了风霜后沉淀了自?己的殉道者。

    他虽然从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是会为此做出所有的计划;他虽然不太会安慰别人,但是也不会打击别人;他为别人做好?了一切,却把自?己放在了能够牺牲的第一位。

    少女在此刻终于?意识到,她?接近了他一点点。

    在他如同冰山般严厉的外壳之下?,所呈现出的内里是那么柔软,柔软而坚定。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的,一声接着一声,十分有力,那是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是她?动心的证据。

    但好?在,她?回神了。她?发觉了,那不是她?喜欢上他的证明,而是她?为对?方?宏大的世?界观而崇敬的事实。

    她?捂住心脏的位置,面向他,颔首低头:“千手先生,您非常伟大,一定能够得?偿所愿。”

    “……承蒙吉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男人笑了一声,轻轻回答。

    她?在最后说了一句:“您一定……很辛苦吧。”

    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啊。

    珊瑚似乎没打算得?到他的回答,反而放轻动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

    “如何?被‘夜/袭’的滋味不错吧?”在少女走后,一个清润的声音低声说。

    扉间柔和了眉眼,他站起来?,走到那个躺在地板上的青年身边,与他面对?面躺着。

    他没有说话。

    其实泉奈也并没有一定要他说话,只是感觉,不说点什么,白瞎他听了那么久。

    泉奈眉眼弯弯的:“你没有保护所有人的义务,你说的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