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就是太知礼了,他心里把您当成亲生父亲般爱重尊敬呢!”墨余安慰了一声,又把从昨夜到今日,他家大少爷的不寻常之处全部老实交待了一遍。
等墨余说完,江裕面色已经由惊愕转为复杂再恢复如常,他对此没有做出言语上的反应,只说:“你去府门等着,等那畜生回来,便压他到院子里来挨棍子!”
墨余本想求情,但想想谁能比郡王更疼大少爷呢?于是他应了一声,去守门待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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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畜生在半个时辰后抵达了府门,见墨余守在门口,他笑了笑,说:“好小子,我在永安宫听见那太监传话的时候,就知道你帮我把事办好了。这事儿你功不可没,晚上我就请你出去吃酒!”
笑得真乐观啊!
墨余在心里叹服,等江砚祈走过才跟上道:“大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十分不幸,郡王正在前院等您呢,与他一起的,还有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棍。”
江砚祈懵然:“啊?”
对于刚刚魂归他身就要代人受过并即将代人挨打这事,江砚祈倍感委屈,但他什么都不敢说,想逃也不敢逃,只得乖顺地去了前院,果然瞧见院中站着一人。
这人身量很高,身材健壮,面容俊朗成熟,身上带着他十分熟悉的杀伐之气,气势威猛凛冽如天空苍鹰,一看便知是能将他一棍子打死的狠绝人物。再看他立在脚边的木棍,足足四尺半长,成年男子大臂粗细,一看便是能将他打得骨头开裂的好棍。
见江砚祈一脸惊恐,江裕猛地拿起木棍,跺地喝道:“畜生,跪下!”
只见这时迟那时快,江砚祈利落地跪地,磕了个响头,气势沉沉地道:“爹!不孝子知错了!不孝子给您丢人了,给咱们江家丢人了,辱了门风不说,还害得爹您如此担心,差点连累了爹,爹——”
江砚祈突然爆发出一声嚎啕大哭:“爹,儿子该死啊!”
“你……”江裕被抢了白,又被他这惊天的气势喝退,短时间内接不上话,匀了好半晌气才说,“你知道就好!你个混账玩意儿,就知道给你老子丢人,给你老子找罪受,我看我不是你爹,我才是你儿子,是你孙子,我生来就是遭罪的,活该被你气死!”
想起他这些年的胡作非为,江裕一棍子挥下,红着眼道:“干脆今天老子先把你打死,再一刀抹了脖子,下去给你娘磕头认错去!”
这一棒子虎虎生威地落在江砚祈背上,江砚祈右手撑地,咬牙承受,心里却明白这一棒子不过是江裕的三分力道,力道中的火气远远不如言语中的失望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