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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元都有名的纨绔之一,程尧也是个见贵怂,见贫横的主,问话的是深受陛下重任的当朝太子,把江砚祈的胆子挪给他,两颗胆子凑一起,他也不敢像平日里那般扯皮。被豆腐渣塞满的脑子更是让他一时间想不出天衣无缝的狡辩,只得一个劲地喊冤。

    “殿下,我冤枉啊!这证词根本就是针对我,说不定是他们收了谁的银子,串通一气,合着坑我呢!还有江砚祈——”程尧转头,伸手一指,“那日泡温泉,旁边还有一些侍从,你凭什么赖我头上!”

    就凭爷看过话本!

    江砚祈气势汹汹地起身,道:“好你个龟孙子,污蔑你爷爷就算了,还敢在太子哥哥面前胡扯!三春酒楼的人能收了银子坑你,难不成容王爷也是银子能收买的角色吗?太子哥哥就坐在此处,你竟然敢污蔑容王爷,你把我太子哥哥放在哪里?你简直十恶不赦!”

    大可不必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听得我喉咙都疼。纾俞无力地呼了口气,看向太子的眼神带着些许同情。

    太子也觉得今日江砚祈太过热情,他咳了一声,说:“不错,容王爷是孤的弟弟,是大周的皇子,银子收买不了他,他也不会自贱至此。”

    “那可不一定,他那院子——”比我家狗住的还差呢!

    没等程尧把话说话,江砚祈抬脚将人踹翻,怒道:“闭上你的狗嘴吧!我看你不只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狗嘴里糊满了牛粪!”

    当着萧慎玉的面往人家心里刺,还嫌我们这群“渣滓”的死状或未来死状或可能死状不够洋气有面吗!

    江砚祈这一脚踹得及时,但厅内的其他人还是听懂了程尧未来得及出口的半句话。旁人的神色先不说,当事人萧慎玉却是面若常色,好似丝毫没有感受到侮辱,看向程尧的眼神依旧平和温静。

    这平和的表面后可全是波涛汹涌啊!

    江砚祈暗自咋舌,又朝萧清帷道:“太子哥哥,这孙子就会扯皮,依我看,您别跟他浪费口舌,叫人来把他叉出去,摁在地上打个半死,不怕他不老实。”

    “江砚祈!”程尧趴在地上,用额头上的青筋向他表示愤怒的诅咒:“我——操——你祖宗!”

    “我祖宗就躺在地底下等着你呢!孙子,咱们俩也算是情比金坚了,毕竟都是处在纨绔窝,爷爷以前待你可不薄!”江砚祈顿了顿,大声道,“你在花楼里被姑娘们折腾得尿了一裤子的事,我至今为止没告诉任何人!”

    全场寂静一瞬,随即诸多复杂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程尧身上。

    程尧被那些怜悯的、鄙夷的、嘲讽的眼神逼得歇斯底里,“江砚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一只小玄鱼,就别妄想击水翻波了,简直给我们男人丢脸!”江砚祈居高临下地鄙视着他,愤怒之后又是失望的谴责,“爷爷待你有救命之恩,护脸之仇,没叫别的人知道你是个短小细弱又不中用的玩意儿!你不铭记于心便罢,还要用你那狗嘴咬我的金腚,没羞没臊,不知廉耻,简直把你们程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们程家的祖宗,等你下了地狱,就立马给你三百个大耳刮子,掺得你从黄泉直飞上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