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余摇头道:“听说刚发现不久就一把火烧了,这可是把杀人灭口做绝了,咱们都没法验尸。”
江砚祈琢磨了片刻,说:“算了,你先继续盯着灵鸳楼,我去容王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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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中,萧慎玉坐在院中看书,一白衣年轻男子坐在他对面,感慨道:“不愧是郡王府,家底殷实,出手阔绰,如此王爷也能过得舒坦一些了。不过这小郡王刚才送了谢礼,转眼便在马场上伤了王爷,脾气实在是怪异。”
萧慎玉看着书上的文字,温声道:“从小娇惯着长大的,也不奇怪。”
对面那人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半晌才道:“我身份低微,不能助您,实在是惭愧。”
“别这样,应宁。”萧慎玉温和地看着他,“我们是朋友,不必如此。我这样的处境,你还能真心待我,已是难得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应宁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遮掩不住的愧疚,他闭了闭眼,静了片刻才起身道,“今日我是趁着阁中置办新琴,诸事繁多、顾不上我,才过来瞧瞧王爷,既然您一切都好,我就先告退了。”
“多谢挂念。”萧慎玉跟着起身,“路上小心。”
“好。”应宁朝他行礼后告退。
待那白色的衣摆从府门一闪而过,萧慎玉眼神逐渐幽深。
不多时,一颗充满着朝气的脑袋从院墙冒出,随即一人矫健地落了地,翻身凑到桌前,恭敬地呈上手中信封,道:“盖了郡王印玺的认罪书,请王爷阅览。”
“小郡王心诚。”
萧慎玉用细长的手指接过信封,语气温和,半点没有昨夜拧着他喊打喊杀时的疯劲儿。江砚祈暗自撇嘴,殷切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乃我辈优秀品德。”
萧慎玉仔仔细细地阅览完毕,又严谨地检查了印玺后才满意地道:“确实为郡王印玺,不曾作假。”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颗心比真金还真。”江砚祈颇为委屈地撇了撇嘴,他扫了眼焕然一新的院子,将胳膊压在桌面上、转头撑着半张脸瞧他。
安静了片刻,江砚祈突然喊道:“王爷。”
“嗯?”萧慎玉将信纸装好,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