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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纾俞瞪眼,心道:谁配和我主子比!

    萧慎玉没躲,任凭那酒气裹挟着江砚祈的呼吸喷洒而来,他说:“哪里没法比?”

    “你知道户部尚书家的嫡子汪阕礼吗?”等萧慎玉摇头后,江砚祈才道,“今夜散场的时候,汪阕礼家的马车来接他,下来的是个小郎君,生得那叫一个秀美,不仅如此,性子乖巧极了。他一上来便扶着汪阕礼,问候的声音又软又糯,跟他的名字一样,他叫唐酥,听着甜不甜?”

    萧慎玉理开挡在江砚祈脸上的头发,说:“与我无关。”

    “哎呀,继续听我说嘛!”江砚祈挠了挠脸,嘿嘿道,“汪阕礼说那小郎君是他的朋友,这话是拿我当傻子哄!哪有朋友是那样的啊,搂腰贴|胸,就差当场嘴对嘴了,真当我没见识,他俩肯定不一般。”

    “所以呢?”萧慎玉挡下他挠脸的手,果然瞧见本就红润的侧脸被挠得艳红。

    江砚祈摆手道:“我以前啊,不太理解这种,男人和男人能得什么趣嘛!但是今儿我算是隔空尝到滋味了。那个唐酥啊,我瞧着都喜欢,又乖又软,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知道多舒服呢!”

    不知怎的,纾俞下意识地看向了他家主子,鬼使神差地道:“主子,小郡王喝醉了,我先把他送回去吧?”

    别他娘死在这儿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不必。”萧慎玉握住江砚祈乱动的手腕,往自己这方一拉,吩咐道,“煮碗醒酒汤,再烧好热水,让他沐浴更衣,醒个酒。”

    “好嘞。”纾俞不放心地看了眼搭着眼皮、笑得一脸傻样的小郡王,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萧慎玉抚着江砚祈的手腕,那处已经没了咬痕,但到了今日,他依旧能准确地回忆起当时咬住这截手腕时所品尝到的滋味。他不知若人间能有这般滋味,此前没尝过,尝过后也没想过要在别人手腕上尝上一尝,毕竟此时这么一想都觉得恶心。但当此时再次握着这截手腕时,他借着月光从那细细的血管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经不起咂摸,甚至让他惶恐又兴奋,那是欲|望。

    他的欲|望在很久前就消失了,他活在世上犹如行尸走肉,唯一的乐趣便是复仇,是杀人,是鲜血。他不理解父子兄弟,朋友高义,也不明白那些要死要活的情爱纠缠,他只要乐子,不要欲|望,但这终止于江砚祈出现后。他想扒开江砚祈的皮,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一副怎样的心肝,此时握着江砚祈的手腕,也想再尝尝那夜的好滋味,甚至觉着一截手腕已然滋味非常,那若是其他的呢?

    萧慎玉抬眸看向江砚祈的嘴唇,他曾经触碰过这柔软温热的禁地,也曾经因此心神恍惚——江砚祈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春|药,他就是欲|望。让人意犹未尽,沾之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