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禁军便是用来镇乱、以防万一的。”萧慎玉说,“咱们并非是胡乱杀人,若真有内情,将那些藏了祸心的压去大理寺,白纸黑字,昭告天下便是。”
众人又将详细的预算、计划等摊开商谈了一番,议事完毕已然快到正午,汪侨立马决定做客,邀请众人去食楼用膳。萧慎玉等人先后上了马车,唐昭骑马跟上,与汪阕礼并驾。
“汪公子。”唐昭说,“听闻那夜你也在三春酒楼,不知我那弟弟是犯了什么忌讳,叫人羞辱?”
汪阕礼闻言挑眉道:“唐统领当真不知?”
“我……”唐昭当然听见了风声,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沉声道,“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不好问殿下,唐眠的话也不好全信,只能来问一问你,还请你跟我说个明白,我那弟弟当真存了攀高枝的心思?”
“他若没有,诸位贵人合起来欺负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什么金疙瘩。”汪阕礼绕着缰绳,见唐昭面色难看,不禁劝道,“唐统领,你也别怪我多话,你供养他们娘俩这些年,已然是仁义无双,开了大恩了。一个外室竟然气死了当家主母,这若是放在别家府苑里,唐眠他娘早就该被打死了,唐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倒是心善,人家心眼却多得很,连太子殿下都敢肖想,我劝你还是早些料理了他,若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你指不定也要受牵连。”
唐昭颔首道:“我本想着儿女不受父母牵连,也以为他和他娘不一样,这些年来温驯懂事,却不想……多谢提点,我知道了。”
“你啊,就是没看透。”汪阕礼朝街边卖花娘子的篮子里扔了块碎银,俯身挑了簇鲜花,又转过头去跟他说,“你家那位弟弟乍一看好似小白兔,骨子里可不简单。你别看小郡王、姚世子他们混,可人家心眼就是尖啊,这些小把戏他们一看就透,到底是真乖还是假乖,人家一眼就能鉴定出来。你和太子殿下就是太……怎么说呢,反正你们就容易上当。”
话已至此,唐昭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是我教弟不当,今日便去太子府向殿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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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江砚祈坐在鱼池边,手里还捏着那一张江慕南从太子处得来的信纸。江慕南点了点头,说:“就是殿下,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应宁那方的人,他们黄雀在后要灭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