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汪阕礼惊声道,“臣知此话无理,但请王爷设身处地,若有朝一日您遇到此等难题,您该如何选择!”
“很可惜,我永远不会遇到此等难题。”萧慎玉起身,嘲讽道,“自保之力都无,还想护着旁人一生一世,员外郎,你天真。”
“天真也好,愚蠢也罢,臣不能交出唐酥,也不能连累父亲,请王爷饶臣!”汪阕礼猛地磕头,颤声道,“除此之外,臣愿意竭力回报王爷,往后为王爷马首是瞻!”
萧慎玉居高临下,语气悲悯地道:“我就要唐酥来侍奉我。”
“我来侍奉你!”
随着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一人掀开帐子走了进来。
汪阕礼抬眸,惊道:“小郡王?”
“看你这狼狈劲。”江砚祈嫌弃地啧了啧嘴,摆手道,“流民营之事繁多,你下去做正事儿吧,我来陪王爷喝茶。”
“可——”
“可个屁,赶紧滚!”江砚祈一脚将人踹翻了出去,见汪阕礼赖着不走,只能道,“唐酥不会离开你半步,但是如果你再不走,我也要他了。”
“滚!我滚!”汪阕礼抹了把脸,飞快地滚了。
江砚祈扯下帐篷,转头朝萧慎玉道:“王爷可真有本事啊,其他的瞧不上,偏偏喜欢有主的,传出去不知旁人怎么笑话呢?”
“先莫说我,小郡王信誓旦旦地保了唐酥,若是保不住,小郡王又怎么向员外郎交差呢?”萧慎玉抬手,一旁的纾俞连忙溜了出去。他叹了声气,调笑道,“我刚出府,你就眼巴巴地跟了上来,这么舍不得我?”
江砚祈定定地看着他,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别抢人家的媳妇儿,你要是缺小宠,我给你找,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找什么样。”
“如果我记得不错,”萧慎玉重新落座,“小郡王此前也说要抢唐酥?”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汪阕礼和他是玩真的,现在知道了,我自然不抢了。”江砚祈眯了眯眼,“你别他娘瞎闹!”
“看来小郡王是要和我力争到底了,站着说话多累啊,坐吧。”萧慎玉抬手指了指侧边的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突然变得奇臭无比的江砚祈,又“哦”了一声,关切道,“该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坐不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