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喜欢野的,而你,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写了这个字。”萧憬轻佻地道,“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想驯服你,当然也鲜少有人敢起驯服你的心思,我只是比较胆大而已。”
“很可惜,你的确只是比较胆大而已,因为你空有心思没有能力,废物一个。”江砚祈嘲讽地看着他,“煜王殿下,我说了,你输了。”
“不。”萧憬喜爱地瞧着江砚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也说了,我没输。”
江砚祈心中一跳,正欲说话,下一瞬便感觉一道极其危险的风声朝他后颈划来,他身形一晃,极为轻巧地躲开了这一击,回头却发现那杀气四溢的薄刃正中萧憬眉心,而萧憬嘴角含笑,一如死前。
“他死了。”萧慎玉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砚祈,“你们还要叙话么?”
江砚祈觉得萧憬话中有话,正欲询问就被打断,正是微火,闻言不免硬声道:“关你屁事!”
他快步走到萧慎玉身边,看也没看那画,挥刀便是一砍,又是两三下,将那画砍成了碎片,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慢着。”萧慎玉手腕上提,将软剑扔了出去,“我与你有事相谈。”
“哎哎哎!”墨余连忙上前去保护自己的软剑,闻言忙摆手,“二位请认真相谈,我就在外面候着,少爷,有事儿叫我啊!”
“锵!”
配刀入鞘,江砚祈冷面道:“有事,直言。”
萧慎玉看着他,语气微缓,“我知你今日为何生气。”
哦?江砚祈不信,道:“为何?”
“因为我说你是我的东西,但你不是东西,你——”
“你他娘才不是东西!”江砚祈一脚踹在萧慎玉腰间,两人瞬间分开一段距离,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一脸无辜的萧慎玉,“你他娘就是狗屎羊粪牛粪鸟屎!萧慎玉,你存心又来气我是不是!”
“脾性太急,我话还没说完。”萧慎玉摸了摸腰间的脚印,好似无奈,“你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人。这样说,可对?”
燥热的夏夜,江砚祈愣是打了个冷颤。他盯着一脸认真反省的萧慎玉,干巴巴地道:“不对,我不是你的人。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一夜|欢愉,那是各取所需,被子一掀,床一下,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那时已经生我的气了。”萧慎玉脑子里装着大篇幅的手稿,都是在各种情爱话本中探索得来的经验帮助和纾俞的帮助下反省而出的内容,因此此时格外笃定,“你对我生了情,我却未曾对你有情,所以你心生不甘,你生我的气,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