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1 / 2)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做出本不该做的事情呢?或者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在已经定好的结局走向下做出完全不一样的举动,以此来改变走向呢?要么是有旁人的借入,催使他,要么就是……江砚祈想到了自己。

    要么就是身体里换了一个人,这个人还能预先知道些什么。难道萧慎玉骨子里也换人了?

    江砚祈突然道:“诶,怀川,你是真的怀川吧?”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当然是——”萧慎玉陡然一顿,随即反问,“易安,那你是真的易安吧?”

    试探不成反被试探,江砚祈不敢再闹,缩回脑袋,在萧慎玉后颈上蹭了蹭,闷声道:“我当然是啦!”

    萧慎玉笑了笑,道:“你说是便是吧。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被我背着,我们如此亲密。”

    “亲密”二字酥软了江砚祈的满身皮肉,他歪着头去蹭萧慎玉的脑袋,道:“明明上午还把我气得要死,怎么现在嘴巴就这么甜了?我们怀川真是天赋异禀。”

    “今日我说了不好听的话,惹你生了气,是我不对,往后不会了。”萧慎玉想起了江砚祈生气的模样,面皮连带着双耳绯红,双目泛着水雾,与在榻上受欺时十分相似,也远比盛开时的芙蓉更艳丽夺目,极为好看,但他只愿意在榻上见到这幅好看模样,其余时候都不愿见到。

    “好乖好乖啊。”江砚祈呢喃着在他颈后蹭着,各处的疲倦随着安心一起冲上了头,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安静的月色铺在两人身后,悄悄地在树影间甩出了花儿。

    *

    “殿下。”向原轻步靠近,低声道,“劫狱的人都已伏诛,另外我们的人在城外发现了萧憬和应宁的尸体,还有一张被砍损的画像,拼凑起来看,画的是小郡王。”

    太子闻言笑了一声,道:“斩草除根,小郡王倒是心细。”

    “这萧憬虽说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小郡王在对待这件事上是不是太积极了?”向原有些不太理解。

    “萧憬藏得如此深,放他出了元都必然后患无穷,不管是为着谁,他都不会乐意让萧憬好活。”太子点到为止,过了片刻又道,“父皇的身体愈发不好了,魏公公私下说父皇不愿喝药,每次都得哭着求他,他才肯喝一点,身体越拖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