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朝廷这么久都没收到西周府的求援。韦橼缠绵病榻,多半都是那徐寅做的手脚,韦橼一倒,没了主事的能力,西周府就落入了徐寅手中,他再和土匪一勾结,那片地方就成了他们的地盘,天高皇帝远的,若不是此次萧憬利用西周府做手脚,朝廷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西周府已经成了土匪窝。”江砚祈靠着软枕,半搭着眼皮,心情稍差。
墨余知道他惦记郡王的情况,摩挲着信纸想了想,道:“郡王是不会在此时镇压土匪的,这是拿那些百姓的性命开刃,但若再这么耗着,对郡王只会越来越不利。”
“我爹擅长征战,却不擅长对付土匪,这土匪和军队千差万别,他那一套能镇住谁啊。”江砚祈理着玛瑙下的流苏,“要想镇压土匪,先得把百姓救出来,否则空谈,但百姓就在土匪窝里,要想无声无息地把那么多人救出来,根本不可能,还得想其他法子。鱼干,派人速去西周府,我要和何阚相关的一切信息。”
“少爷要从这土匪皇帝身上下手?”墨余起身,“成,我立马就去办。”
“何必如此费心?”萧慎玉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一眼就对上了榻上的江砚祈,他道,“想要信息,找我要啊。”
“王爷回来了?那我先回府给少爷换点梳洗衣裳。”墨余微微颔首,识相地蹿走了。
萧慎玉迈步至榻边坐下,道:“想要何阚的信息,我这儿全得很,只要一点甜头,我立马双手奉上。”
江砚祈闻言哟道:“是我睡得太久了?还是变天了,你今儿说话怎么流里流气的?”
他伸手揪住萧慎玉的袖子,轻轻往自己这边一扯,靠近了对方的脸,打趣道:“这还是那位端庄的容王爷么?”
萧慎玉才不会告诉江砚祈,在他睡的这两日里自己偷着看了多少情爱话本,只道:“以物易物,易安,你不亏。”
“确实不亏。”江砚祈凑得更近,用呼吸去扰他的心神,嘴上也没忘了谈判,“小老板,你要什么甜头?我看给不给得起。”
萧慎玉呼吸微沉,不客气地道:“要和你唇齿相沾。”
他倏地向前吻住江砚祈,两人在彼此陡然着急的呼吸声中重重地挨在了一起。萧慎玉握住那柳腰,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在江砚祈微颤的反应中笑了一声。那笑声从口间溢了出来,酥了江砚祈的心肝脾肺,又急切又浪|荡地与他讨要着这两日的情债。
萧慎玉将微|喘的人压了下去,或轻或重地捏着江砚祈的腰侧,又在江砚祈伸手推拒时咬他的唇,逼得对方只能二者选其一——推拒的手轻轻搭上了肩。
江砚祈任凭他捏着腰吻着唇,乖得不像爷,浪|得叫他又爱又恨。他终于给江砚祈的呼吸留了余地,双唇相碰时,他咬牙切齿地吓唬,“真想把你拆吞了去。”
“怎么这么凶啊!”江砚祈笑着与他对视,“甜头给足了,小老板,给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