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纾俞在外面喊了一嗓子:“主子,水烧好了。”
“好。”萧慎玉应了一声,将顺势起身的江砚祈抗上了肩,边走边说,“那就先沐浴更衣,休息休息再想。”
两人进了屋子。
江砚祈落地时被萧慎玉解了衣带,他也不害臊,坦然地享受着容王殿下的侍奉,待双腿沾上了热水,他才呼了口气,抱怨道:“桶好小啊,萧怀川,你穷死了。”
萧慎玉在他身后坐下,哄道:“那明日我亲自去挑个大宅子,修一座浴池好不好?”
“元都的私宅早就卖光了,就算有也是在城外,离得忒远了,剩下的都是公家的,哪那么好找?”江砚祈说罢又想起一茬,“皇帝不是给你拨地赐府了吗?你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你不提我都忘了。”萧慎玉亲亲他,哄小朋友似的,“乖,我马上就有大宅子了。”
江砚祈笑着点头,又说:“那在你有大宅子之前,你先随我回郡王府吧!我的院子可比你这院子大了不知多少。”
“随你回去?”萧慎玉搂着他的腰,凑近了说,“你知不知这样做的后果?”
江砚祈不知,“什么后果?”
“我随你回府,很快远在西周府的郡王爷就该知道他的儿子与我在一处了。”萧慎玉紧紧地盯着他,“易安,你可要想清楚了。”
江砚祈觉得奇了怪了,“你萧怀川何时这么磨蹭了?”
“不是磨蹭,只是想让你想清楚。”萧慎玉搂着他的手用了力,语气低哑,“你想清楚了,说一句,我便应。”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说什么话负什么责,我爹知道了更好,天地高堂都有了,你就能快些做我的郡王妃——”
“啪!”
水声惊扰了外间的纾俞,他早已有了判断危险的敏锐直觉,当即几步飞出院外,在水声更大之前远离了混乱之地。
屋内,江砚祈被翻过身抵在了浴桶边,又被掰过下巴、蛮横地吻住了。
两段的,不一样的水声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滴答了起来。江砚祈被压得后脑挡在桶边,湿漉的头发逃出了浴桶,柔顺地搭在了外面,坚持不懈地滴着水,很快就配合着溅开来的热水淌了一地。
江砚祈伸手掐住萧慎玉的脸,哑声道:“这么高兴啊?”
“是啊!”萧慎玉定定地看着他,“你求娶我,我高兴。”
他们高兴地挨在了一起,江砚祈向来坦荡又直白,他总是红着脸装作熟稔,张口便是一句:“怀川,来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