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岑乐沂脑子一转,贼笑一声,“跟你屋里那媳妇儿吵架了?”
“岂止是吵架这么简单,他直接把我轰出来了!”汪阕礼说起这个就来气,当即大倒苦水,“今儿我从衙门回去得早,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猜怎么着?那小子关在屋里作画呢!作画也没什么,我知道他喜欢这些,给他备了上好的笔墨,结果这小子画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你猜他画什么了?”
岑乐沂随口道:“难不成画春宫了?”
“可不就是!”汪阕礼猛地拍桌,“画这个我也就忍了,结果你猜他画的是谁?他画了俩男的!”
岑乐沂应了一声,“画了你和他?”
“他要是真画了我和他,我还真高兴!”汪阕礼两手合掌,挡住半张脸,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他画的是小郡王和容王爷。”
岑乐沂惊呼一声:“哦?”
“你说这惊不惊悚?吓不吓人!这他娘要是传出去了,小郡王那里可以抱着大腿求两声,容王爷那儿我可怎么交代?”汪阕礼经过上次那事,对萧慎玉是打心底里惧着,他觉得容王爷就是个随心所欲不怕事儿的,得罪了这位活祖宗,是生是死都得听人家的,谁也难救啊!
岑乐沂虽然很想告诉他:唐酥可真有眼光啊,画到真的了。但他不敢说啊,只能安慰道:“哎,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关在屋里自己画,外人哪能发现啊?自娱自乐,无伤大雅。”
“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只提醒了他两句,结果这小没良心的仗着我平日疼他,胆子是越来越大!你知不知道我们俩刚开始那一会儿,他压根不敢直视我,一句话打两个磕巴,结果现在呢,不仅敢顶嘴,还敢在我脑袋上作威作福,简直是反了天了!就不该惯着他!”汪阕礼灌了口酒,气势汹汹地道,“我今儿喝痛快了,回去就跟他立规矩,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他!”
岑乐沂也不是第一次见汪阕礼被唐酥气,早就习惯了这俩人的日常情趣,所以他自觉不挑话,等掌柜的上了酒之后才道:“你这样还挺有意思的,每天衙门家门两头跑,闲来没事跟媳妇儿拌拌嘴调调情,日子多舒坦啊,不像我,没得玩。以前易安陪我一起玩,现在易安也喜新厌旧咯!我孤零零的,忒可怜了。”
“喜新厌旧?”汪阕礼敏感地抓住重点,“小郡王有新朋友了?”
可不是嘛,还是能滚到一张床上的好朋友。岑乐沂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瞥了眼正沉浸在儿女情长中的汪阕礼,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凑近了些道:“诶,我问你个问题。”
汪阕礼点头,“说。”
“是这样的啊,假设你有一位朋友,他突然跟人好上了,但是这个人是个特别危险、不好掌控的人物,你心里放心不下,但是也不好劝说,劝也劝不动,那你……”岑乐沂盯紧汪阕礼,“你会怎么办?”
汪阕礼也盯紧岑乐沂,“你……和一个特别危险的角色好上了?”
“你他妈放屁!我说的是我朋友!不是,我说的是假设!”岑乐沂捶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