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你们俩带领的小队立了大功,战后通通论功行赏。临渊,姚沥,你们都辛苦了,回去歇歇,养足精神,以备再战。”
“是,末将告退!”两人同时行礼,前后出了营帐。
帐内就剩下父子两人,江裕起身走到江砚祈面前,猛地伸手将江砚祈提溜起来,骂道:“我让你去楚国,你悄摸着来北境,罔顾军令!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我要不来,你那一队车马全玩完,后方供应不上,交战地还不知道怎么挨打呢!我这叫歪打正着,没想着要赏,但你不能骂我。”江砚祈转了一圈,从江裕手中逃脱。
江裕才懒得骂他,说:“那楚国那边怎么办?你的任务怎么办?”
“大周就剩你了,其他人都死光了?”江砚祈一屁股坐下,“萧怀川说不定都到楚国了,有他在,不需要你瞎操心。”
“哦。”江砚祈就地坐下,盘腿看着江砚祈,盯了半晌没把对方盯成筛子,倒是把他自己盯了个眼酸。
江砚祈瞥他一眼,“在一起了认真的要成亲不纳妾不生孩子生不出来但可以收养义子要亲孙找二弟去。我回去睡了,跑了这么久,累得要死。”
“……哦。”江裕挠头,“知父莫若儿啊,都不用我问了。”
江砚祈出了营帐,发现天已经转蓝了。江砚祈安排人给他扎了个营帐,离主营不远,他打着呵欠进了营帐,甩了脏靴子就往木床上蹿。
躺平的那一瞬间,浑身的骨头都麻软了下来。他从怀中摸出了那柄血玉簪,是那日城门分别时,萧怀川扔给他的彩礼,跟萧怀川头上的一模一样,正好配对,只是下面刻着个“易安”,一看就是萧怀川自己的手艺。
这簪子触手生凉,愣是在大夏天降人一身火气。江砚祈在安静的热气中捧着玉簪,想着萧怀川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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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葙关上了房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取出个水壶,说:“这是在外面买的凉汤,我喝了觉得味道挺好,主子喝一碗解解暑。”
“好。”萧慎玉将玉簪插回发间,顺手推开了窗。
“我们的人已经散出去了,主子想要的消息很快就能探听到。”青葙又摸出一封信,拆开了递过去,“这是纾俞传过来的。”
萧慎玉看完没什么反应,于是青葙自己看了看,随后道:“太子殿下摄政,九皇子入殿旁听,看来太子殿下是决定让九皇子扛了,那小身板,别被压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