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般成婚不过一月就分房而居还是在酒楼的习惯,岑乐沂早有预料,“我就说了,你和摄政王根本不行,现在新鲜感过了,这不就闹矛盾了。”
姚诠打了他一下,“哈呀,行了吧,叫你来又不是为了让你说风凉话,还是给我们郡王想想办法。”
岑乐沂冷哼一声,跷起二郎腿,问:“你倒是说说,你们俩闹什么矛盾了?”
“私事儿,不好说。”江砚祈捏着块糖饼,挤出波浪眉,“说不出口啊。”
“该不会是……”姚诠低声道,“他红杏出墙被你抓了个正着?”
岑乐沂狠狠拧眉,“他敢!他要是敢跟别人私会,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能怎么不放过?”姚诠嘲笑道,“打又打不过,算计也不行,软硬都行不通,你能怎么办?”
“我!”岑乐沂红了脸,拍桌起身,“我召集天下所有道士,诅咒他一辈子不举!”
“不准!”江砚祈头一个不准,“他要是不举,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岑乐沂猛地闭嘴,不可置信地瞪向他,在江砚祈无辜的眼神回视中一屁股坐了回去,好半晌才道,“你是下面那个啊?”
岑乐沂觉得心好痛,他兄弟喜欢上男人就算了,还跟那个男人成婚了,成婚也就算了,竟然是下面那个?!
他看向江砚祈,对方正啃着饼,腮帮子随之鼓起,软得跟白豆|腐似的,看起来确实是小白脸中的极品。但是萧慎玉那脸蛋……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萧慎玉虽说容貌昳丽,但因为那不人不鬼的冷漠性子,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也确实有一种别样的锋利。
再看江砚祈,虽然身形高挑,又因为常年练舞,他皮肉紧实,虽白不弱,虽瘦不娇,但是比起比他高出不少的萧慎玉,还是“瘦弱”一些。
岑乐沂啃了口饼,不肯再说话了。
姚诠咳了一声:“郡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家那位什么性子,你可是最清楚的,他能让你在这儿待两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看再在这儿躲下去,他保管要上门来逮你。”
“我不敢回去。”江砚祈啃完饼,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手,又灌了口热茶,才说,“你们也别猜了,他没有红杏出墙,我也没有见异思迁,我们根本没吵架。”
姚诠不懂这些已婚之人的生活,纳闷道:“那你躲到这酒楼来做什么?”
“自然是躲啊。”江砚祈抿了抿嘴,心想再不躲出来,他下场危矣。
姚诠追问:“那是躲什么?”
“日。”江砚祈微微一笑,“躲这一场生不如死。”
“哎哟喂,我说您二位闹腾什么,敢情是房内生活不和谐啊!”姚诠哈哈大笑,“郡王,你这不信啊,上战场拼杀都不嫌累,跟摄政王花前月下还累啦?”
“这能一样吗?这能一样吗?你这么喜欢吃,我让你吃屎,你能吃出香味儿来吗?”江砚祈踹他一脚,起身时叉着腰,没脸说自己现在腰还疼。
“如果我记得没错,摄政王这段时日不是都在忙于政务么?我还听说他经常半夜才能归家?”见江砚祈点头,姚诠嘿道,“那你们还?我说,这摄政王也太能了。”
江砚祈也觉得萧慎玉很能,每天大早上就出门,处理政事到晚上,半夜回来还能拉着他翻云覆雨,翌日一早又能精神奕奕地出门去。这王八蛋是完全不累,但他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