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三番两次在我睡着后偷看我,远远偷看还不够,还得趴在我怀里,凑近了看?”萧慎玉笑着挠他的脸,“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早就发现了?那你还装得一副死猪样。”江砚祈被拆穿了痴迷行径,顿时恼羞成怒,也不和这罪魁祸首亲昵了,退后抬脚,猛地朝萧慎玉的脑袋踢去。
萧慎玉在“哗”声中躲开这一击,抬手求饶道:“我可没骗你说我已经睡着了,是你自己又闻又嗅的,判定错了还赖我,这可不公平。”
一击不成又是一击,江砚祈怒道:“如果不是你存心欺骗,我能判定错吗?萧怀川你给我站住!”
萧慎玉躲避的动作停了下来,“好,我站住。”
江砚祈没想到萧慎玉今儿这么听话,此时愤怒的右腿已经逼近,眼看着就要踢中萧慎玉那张漂亮的脸蛋,偏偏这厮还不躲不避,江砚祈骂了一声,随即猛地收力。一前一后两股力道全部报复在江砚祈身上——
“啪!”
萧慎玉站在池边,看着江砚祈在水里打卷,扑腾成小鸭子。他笑了一声,伸出手去,“小鸭子,过来这儿。”
江砚祈扑出来,摇头晃着水,哼道:“我才不去,你才是鸭子!”
“我要是做鸭子,那也只能让你买,让你炖着吃。”萧慎玉下了水,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温柔地替他擦头发。
江砚祈没再闹腾,赖在他怀里说:“我才不让你去当鸭子,要当也是当天鹅,我把你圈在院里,每天都供着你,然后你就负责给我跳舞。”
“倒是想得挺美。”萧慎玉捏起他的下巴,“这段时间太忙了,又要入夏,近来天气越来越热,日头那么大,军营你也少去。”
自回京后,江裕便默默隐退了,虽然皇上并没有下明令,但是煊云军如今已经尽归江砚祈统领。江砚祈每日都要往城外驻军营跑,练兵本就不是闲散事,又顶着个太阳,萧慎玉心里自然舍不得。
江砚祈却不放在心上,一边拍水一边道:“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人,何况我在府里待着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去军营待着,凑个热闹。”
“你还不娇弱?”萧慎玉挑眉,俯身道,“力道稍微大一些,你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你还不娇弱啊?”
“什么叫稍微大一些?”江砚祈撇嘴,心想萧慎玉口中那“稍微大一些”的力道只需要反复个一百次,就可以将他撞碎了!再说了,江砚祈哼唧,“我撒娇怎么了?我向你撒娇是你的福分,有本事等我把这福分给别人的时候,你别吃醋啊。”
“让我有本事别吃醋,你得先有本事敢这么做才成。”萧慎玉死顺势咬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地使力,闷声道,“看我不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