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无惨他不会当场暴怒掐死我吧?!
预想中的暴怒还是没有来。
他只是让我退下。
其中重点强调了好几遍,我千万要记得好好照顾小白菜。
——
第二天,我还在被子里睡的迷迷瞪瞪地,就从叮铃哐啷的嘈杂声中醒了过来。。
天还没亮,产屋敷家的人就乱成了一锅粥,几乎上下所有的下人都为这件事开始勉力运转起来。灯影憧憧间,隔壁门板的隐约照出了一些人的身影,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听不清。
我匆匆套上衣服出门,刚要拉住一个过路的侍女,就被对方下意识甩开:“谁啊——”
她眉眼埋藏的都是焦急与不耐烦,但是在触及我的脸的时候,又不禁染上了几分做错事后的慌乱:“大人?”
“原来是您!我还以为是那些不长眼的小丫头呢……”
侍女低下头,将怀里端的东西往前示意了一下,“少爷夜里忽然病情加重了。”
那是一盆被染成了血色的水。
挂在屋檐下影影绰绰的灯笼在夜风的吹拂下,也跳动在这一盆涟漪泛起的血水里,好像是一颗被投入血池的夜明珠,散发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芒。
我心里重重一跳,拉住她:“什么?”
“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
总不能是无惨他忍一时风平浪静,夜里仔细一想越想越气,结果一不小心生气太狠,把自己给气病重了吧??
可他又不是周瑜?
“那少爷他现在状况怎么样?”
侍女只是低下头不说话。
我心下明了,大家都是为产屋敷家打工的007随叫必到社畜,就不要互相伤害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
侍女抱着盆一溜烟跑了。
在进入无惨的房间之前,我可耻地犹豫了。
按理来说我作为贴身侍女,虽然不至于像袭人还给宝玉三陪,但是主子生病了我还在无忧无虑的睡觉,甚至都没有人叫我,我有理由怀疑我被职场冷暴力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当然,也不排除我确实是个是憨批的可能性。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我心下一惊,下意识推开了门:“!”
眼前的场景,是我从未见过的。
无惨无论是在动漫里,还是在漫画里,鳄鱼都没有正面画过他有多么虚弱的样子。
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到意外。
甚至说,这具身体,就已经自己流利自如地迎了上去,做起了作为侍女应该做的一切,好像已经无数遍习惯这些事情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技能点没点亮露出马脚,让无惨觉得我不是本人。
等等,这不是我的梦吗?
为什么我会害怕自己技能点没点亮而惨遭拆穿?!
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