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庭老师?您这是拿的快递吗?”
他大概是把我身后的山口太太当成了普通路人,准备外出的他照惯例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机械地旋转脖子看了过去,拼命对他使眼色,求他别再说了。
再说下去我整个人就没了啊!
“……樱庭老师?”
山口太太询问的声音传来,被吓到脑细胞疯狂运转的我急中生智,拼命让字句看起来非常困惑不解:“什么?您是不是听错了?”
她迟疑地看向咖啡店老板:“刚刚这位先生好像说……?”
咖啡店老板平时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还能搞不定这?一把年纪的他老人家也飞速地符合我,实施了三人成虎、指鹿为马的骚操作。
“您是不是听错了?我刚刚叫的是魇梦老师啊。”他说。
“不可能啊,我刚刚好像听到的是……”山口太太看上去也被搞糊涂了,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是我听错了吗?”
“是您听错了!”
我和咖啡店老板异口同声地说。
山口太太最后还是在将信将疑→怀疑自己的状态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
为了保住我摇摇欲坠的马甲,山上的笋都要被我们这些人给夺完了!
——
我乘着电梯上了四楼以后,一路直奔社长办公室。
在敲门进入以后,我就看到了正在桌前对着一桌杂乱不堪的信件发愁的福泽谕吉。但是见到我来了,他还是从里面抬起头,看向我:“樱庭老师?有事吗?”
因为社长是知道的,我平时不怎么打扰他,一般不会主动去敲他的办公室门,一般我们都是他有空了出来溜达溜达的时候聊几句。
而我今天不仅进来了,还抱着一个纸箱,显然就很有问题。
我讨好地凑过去,摘了口罩,满脸都是难以言喻的姨母笑:“那个,社长,您工作辛苦了,我还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我觉得这个东西,既然要作为我送给侦探社的礼物,那我觉得必然要最先给您过过目,您说是不是?”
我平时也是没大没小惯了,平时跟福泽谕吉说话的口吻基本等于乱步,他老人家也是习惯了的,毕竟他是知道我身体年龄大,实际上的行为年龄也就最多20岁。
也不知道是不是猫猫在无形中配合我,它居然真的一声不吭地纸箱里,愣是让社长没有猜出我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福泽谕吉在我期待的视线中,还是掀开了纸箱的盖子——
见到又有光亮从外面传来,我特地选的、长得极为仙女的小奶布偶就从软垫上抬起头,又轻又萌地“喵呜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