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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么久,我都要怀疑这个想法了。”

    坚持一件事都是需要支撑点的,就算源自我开心我乐意这个初衷,选择走上哪条道路也都有一个契机。哪怕这个契机不足以成为支撑的理由,也会让人念念不忘。

    漫长的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事物,却不会磨损事物的起始点,只会让它历久弥新,鲜活如昨日,热腾腾得像是刚出锅。

    总有一些事物是不会变的。

    像是远天忽然射来了一支无形的箭矢,刚刚摘下过眼带的五条悟蓦地感觉到了什么。

    “硝子。”他叫了一声同伴。

    “又怎么了。”

    女医师微皱着眉不耐烦地回头,因为不久刚接到东京坪山会社大楼有爆炸发生,案件涉及诅咒师的冲突,咒术会已经派了咒术师敢去处理。家入硝子已经看到了要加班的未来,想先赶紧去把手头的实验做完。

    回过头后,五条悟的态度却让她愣了一下,白发的青年站在原地,身边的气氛有些冷了下来。

    他指了指一个偏僻的校门的方向,“你可能要先去看一个某个不请自来的人。”

    家入硝子紧紧皱起眉。

    血滴在了青石板修筑的阶梯上,部分打湿了落叶,染出黑色的痕迹,把本来就萧瑟的东京郊外画面搞得更悲怆了。

    夏油杰坐到最高一层阶梯,靠着木质的门,扬起头轻轻喘气。

    久违的剧痛敲打着他的神经,大脑本能地保护机制想让他失去意识,可阴差阳错地他想到了同是冬天时的一段记忆。

    记忆很久远,优等生时期的夏油杰因为对术式进行过很深的研究和思考,所以还算是完整地记起来了。

    九十九朝那时候在和他谈论式神的使用,不过话题歪着歪着就歪到了怎么打败五条悟。

    “很简单啊。”

    长相乖巧的黑发少年摊开手,说着被其他咒术师听到耳朵里就会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的话,“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个打败了,纯拼体术的话四六开吧,纯拼术式的话我输定了,但如果只要他不能行动被迫提前退出战斗,方法可多得是。”

    “这就是所谓的玩战术的心都脏吗?”夏油杰一脸严谨,深思了起来。

    “你这是在骂我吧,夏油……”

    他们在一间和式校舍前的空地上,五条悟在远处廊下睡觉,两人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大概是能听到的,但是九十九朝和夏油杰都无所谓。

    九十九朝回忆了一下,“其实和那个家伙第一面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了‘既然打起来没有结果,我们也没有敌对的理由,那就不要像是仇人会面一样吧’。”

    夏油杰听过五条悟转述的佛龛事件经过,但是两人初次见面的详描是没有,于是好奇,“所以你们打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