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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藏主立刻惊出原型轰隆隆跑了。

    珍惜地捧着这个季节最后一点白雪的樱树啪地折断了枝。

    花草树叶形如被狂风吹过,纷纷换了一个边垂头,半死不活。

    安倍晴明:“……”

    贺茂朝义吹完一曲,放下笛子,若无其事地问身边的阴阳师:“好听吗?”

    少年浑身僵硬,艰难点头,违心道:“好听。”

    青年眉梢都带上笑,也点头,赞同地说:“好听就是好笛子。”

    不愧是万年竹亲自做的。

    安倍晴明:“……”

    自那天起,年轻的阴阳师决定认认真真地去黑夜山学好笛子,他得赶紧把那根万年竹的笛子要过来,理由?没什么理由,他喜欢吹笛子,以后就由他来吹!

    谁说贺茂朝义没有能力的,遇见敌人掏出笛子来一首,十拿九稳……都能不战而胜!

    美人吹笛,多风雅啊。

    就是让人想不通,怎么能没有一个音在调子上。

    火炉里焦黑的炭被清理干净了,火人跳下去,最后余下一点点猩红,就要在年末转冷的时候才能再见。

    白发的阴阳师眼底里闪过一丝对季节流转的不舍与惋惜,就在这么一个出神里,他看着青年放下木筷擦干净手,直接捧起火炉,把火人吓得亮了一下。

    安倍晴明:!

    贺茂朝义:“啊。”

    糟了。

    不经意的举动往往会有人的疏忽大意藏在里面,习惯了一个状态就会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任何人都是这样。

    贺茂朝义知道安倍晴明看似对人和妖怪的事情非常通透,聪明又敏锐,但实际上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源自狐的悲悯,这样的悲悯并不会令他做错什么事,只是有时会因为无奈的世事而受到伤害。

    贺茂朝义觉得,那至少不要让对方因为自己无所谓的事情介怀。

    焦黑色的炭洒落到地面,青年的手上有着过热的火炉灼伤的痕迹,白发的阴阳师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背,一双眼睛在外廊的阴影下色泽幽蓝,盯着贺茂朝义的脸。

    “我早该发现了,”安倍晴明不可置信地低喃道,脑中回忆起之前发生的桩桩件件,“能接近雪女,摸过鬼车鸟的羽毛,只喝妖酒,刚刚吹不成调子的笛声……

    “你不止是看不太清东西。你……你实际上还感觉不到冷热,尝不太出味道,听不太清声音,是不是?”

    幽蓝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大概是一种说谎肯定骗不过去的眼神。

    一个人的神态举止,结合周围的环境情况,想分辨出模模糊糊的人声里的内容,不是很难。

    贺茂朝义尝试着慢慢抽出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