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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可真慢啊,悟。”

    五条悟站在他面前,神情平静,没有嬉皮笑脸,也没有惯有的吊儿郎当的态度。

    阔别多年的再会,夏油杰撑着墙边呼出了口气,笑了一声,“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五条悟看到他的伤势,乙骨忧太的解咒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意外的是对方脸上那么惨的青紫是怎么回事?

    乙骨做的?一点小疑问从心头冒起,不过很快就掠了过去,他再度直视夏油杰的眼睛。

    “你安排的那些诅咒师全都逃跑了,京都的暴乱也是你安排的吧?”

    夏油杰回答,“我和你不一样,我比较心软,你是以那几个学生被干掉为前提让他们过来的吧,为的就是让他们成为乙骨的引爆剂。”*

    “……”

    即便在这八九年间从未碰面,没有联系,只有相互使绊子和在情报中得知对方的名字,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的谈话仍旧带着熟稔的态度。

    不过夏油杰并不打算将九十九朝受到召唤作为咒灵出现这件事说出口,哪怕是最不好笑的笑话,他也在犹豫后决定置气到底。

    冬季冷冷的风吹来,身受重伤的诅咒师隐约想起自己遇见那个虚假的九十九朝和真正的九十九朝离去的时间都是这样的冬季。

    这种会让人伤感的联想五条悟从不会在意到,这就是他们间最大的不同。

    五条悟:“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什么相处是完美的,只是因为对方给自己的快乐大于痛苦,朋友一词才得以成型,可这也同时意味着他们不会特意去消除这样小小的裂痕,这道的裂痕的存在因为星浆体事件而放大了,而往日那弥补这道裂痕的人也因此离开了。

    夏油杰不会改变自己的理念,五条悟也不会认同对方的作法,他们只能渐行渐远,永远都是道不相同的两极。

    夏油杰呆在建筑的阴影里,看了一眼在围墙之外,流云涌动的天空下的咒术师,又笑了一下。

    “我现在仍然觉得这不是错误的做法,悟,身为咒术师的你应该知道猴子们的愚蠢。我记得那家伙说过,我们是自由的,不需要被任何原则束缚,只有立场不同罢了。”

    猴子的死活,就是划清咒术师与诅咒师最清晰的一条界限。

    夏油杰突然撑起身体,鲜血仿佛无止境地滴落,哪怕是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就要死了。

    即使五条悟不出手,他也要死了。

    夏油杰同样清楚,他们二人理念不一,分道扬镳,所以就连遇见九十九朝的事他都不想告诉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