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转眸看向太宰治,不赞同地道:“太宰先生,您方才也太冒险了。”
太宰治摆摆手笑道:“嘛,这不是有香奈惠君在吗?”
眼见对方还想再说什么,太宰治忙先一步打断对方:“还是先走吧,打了一晚上,很困了。”
说着,他便打了个哈欠便转过身,踩着一地未干的血迹向公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蝴蝶香奈惠与锖兔站在原地,相顾无言。
锖兔低声对富冈义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夜太宰先生是睡得最多的那一个吧?”
富冈义勇:“……我还是想吐。”
锖兔:“……”
舞厅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了,火势在自然减小,锖兔与富冈义勇朝前方那个身影追去,蝴蝶香奈惠刚一动,余光瞥见一抹紫色。
她下意识低头,便在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中,发现了那抹颜色的来源——
那是一片紫藤花瓣。
她愣愣地抬头看去,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人的背影。
对方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火枪,偶尔侧过头对着旁边的两人说话,或是微微仰头打哈欠,姿态悠闲又懒散。
仅看他这副样子,旁人绝对想不到,他在昨夜的每一步行动,思考到底有多周全。
从入梦开始,或许一切就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但他到底什么时候用上紫藤花的?放火的时候吗?
怪不得下弦壹脱离舞厅后伤势这么重,就连鬼特有的愈合能力都没能让他快速恢复。
蝴蝶香奈惠微微出神,忍不住小声道:“太宰先生,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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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率先提出困乏的人是太宰治,但等到四人到了藤屋、洗漱换过干净的衣服后,另外三人的困意也纷纷涌了上来,反倒比太宰治更快地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锖兔从房间出来便看见太宰治坐在缘侧处,打过招呼后,又想到之前在藤袭山与他做的那个交易,便和他聊起了有关不死川实弥的事情。
“原本麟泷老师是打算让不死川学水之呼吸的,但练习了半月后,麟泷老师认为不死川不太适合水之呼吸,便给他介绍了另一位培育师。”锖兔道,“听麟泷老师说,那一位也是从柱的位置退下来的。”
太宰治问:“那他现在在学什么呼吸法?”
“风之呼吸。”锖兔回想了一下,“麟泷老师是这么说的。”
“啊……”太宰治闻言,想象了一下不死川实弥与风的相适性,不由得道,“那应该是一阵罡风了……”
没有聊多久,锖兔身后的房门再次被拉开,富冈义勇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迷迷糊糊地道:“锖兔,太宰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