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信息接受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慢慢解释你是如何发现的了,他会很有耐心的。”太宰治将钢笔放下,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墨水,“我要问问香奈惠君如今在哪里,等得到了回复,你从无限城出来后便直接去那里吧。”
即使一希现在心里惶惶不安,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问道:“以你的身份?”
“对啊。”太宰治理所当然地道,“我不是给你编造了一个故事背景?既然故事要继续,背景当然也不能错了。”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又道:“哦,对了,上一次你伪装成我去骗香奈惠君的时候还是有漏洞的——我没有那么勤快哒!报告什么的,才不会自己写呢!”
一希看着对方笑嘻嘻地拿着信纸起身,实在搞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将懒惰当成一种骄傲,并且还能如此得意地说出来的。
难道他就不会羞愧吗?!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太宰治又开口了。
“一希君。”他走到门边,障子门已经被他拉开了一条缝,而他侧过身来看着屋内的人,“是你的话,这种事情一定能轻松应对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拉开门走了出去,徒留一希一个人在屋内倍感心惊。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回忆到这里结束,一希看着已经从上方转移到面前的鬼舞辻无惨,极轻地喘了口气。
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在哪里?”
年轻又俊美的鬼王站在前方,俯视着他,言简意赅地吐出略显沉重的三个字。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得有多么剧烈。
期待的东西近在眼前,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到,但他却还要控制自己防止失态,毕竟以往期待落空转变成失望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终于,一希开口了:
“在‘逃亡者’手里。”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一瞬间犹如乌云罩顶,阴森而冷厉:“珠世……”
他咬牙切齿地道:“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没见她这么勤奋啊!”
一希觑着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听说青色彼岸花是……太宰治送到她手里的。”
鬼舞辻无惨脸色一僵。
眼见他的脸色有往铁青转变的趋势,一希忙解释道:“大人让我们追杀太宰治的时候,我曾经想用自己的血鬼术变成他的样子,好引他出来,但是他当时并不在我所处的位置,所以计划一直没能成功。后来得知大人解决了他的时候,我本来想收回血鬼术,却意外遇见了‘逃亡者’珠世,并且她见到当时的我,还与我打了招呼,于是我便阴差阳错地靠着这个身份与‘逃亡者’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才了解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