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女:“我怀疑你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该问鸣女大人。”太宰治眸光一转,笑了笑,“话说回来,鸣女大人是否非常讨厌我,不然为何在上次无惨大人想要我换西服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呢?”
鸣女破天荒地放下了持着拨片的手,就连她捧着琵琶的那只手臂也微微放松下来,像是摆脱了什么枷锁一般,看上去失了一贯的端庄。
“我只是讨厌西装而已。”
太宰治眉梢一动。
“鸣女大人这话,就不怕被无惨大人听到吗?”
毕竟谁都清楚,鬼舞辻无惨最经常的装扮,就是西装革履了。
鸣女的眼睛隐藏在头发下,看不清她面上神色,但语气却还保持着如往常般的平淡。
“昨夜玉壶死前,看到了一个人影,无惨大人通过玉壶的眼睛同样也看到了那个人影,而后便是怒不可遏,甚至将放在我们身上的‘眼睛’关上了。”
怒不可遏?
应当是惊慌未定吧?不然怎么会吓得连“眼睛”都关上了。
不过,只是一道人影而已,即使看到了,也不应该将鬼舞辻无惨吓成这样啊……
太宰治一边琢磨,一边明知故问:“什么人影?”
“继国缘一。”鸣女道。
太宰治惊诧:“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这次鸣女沉默了一段时间,她用拨片从上到下划了一次琵琶弦,没有发动血鬼术,只是单纯地奏出了一段弦音,声音在空荡的无限城回响,听起来竟有些寂寥的意味。
“要说起来,我们应该,也是已经死了的人才对。”鸣女的声音很轻,“既然我们还能睁开眼睛,抱有意识,继国缘一的出现,为什么会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呢?”
太宰治有些意外。
他倒是没想到,鸣女脱离了鬼舞辻无惨的监视之后,话竟然不少。
可见,被一个斯巴达老板压榨,是多么可怕。
鸣女说完这段话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日没用的话说得多了些,下一句再开口时便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无惨大人说有些事情想问你,如今正在外面与黑死牟大人谈话,你等一下吧。”
太宰治面上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蝴蝶香奈惠的事,沉吟片刻,他问道:“鸣女大人可知,浅草除了已经去世的玉壶大人,还有哪位大人也在那里?”
“你说带走那位柱的鬼吗?”鸣女见他颔首,道,“是下——”
“下弦肆嘛,这件事我也知道的哦。”
不知何时趴在窗框上的童磨抢过了鸣女的话,见太宰治抬头看过来,他笑嘻嘻地继续道:“那位的‘剥脸’技术可了不得,我看了都有些害怕呢!不过她经常只是要那些女人的脸,并不吃余下的身体,实在是太浪费了,我这么说过一次后,她还说要将那些剩下的身体送给我,但我嫌太丑了,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