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猗窝座向阴影中的童磨看去。
“诶?”童磨有些意外,“我以为他和猗窝座阁下都在烟里面啊。”
什么意思?
……突然消失了?!
但猗窝座没来得及思考更多,和鬼舞辻无惨连接着的血细胞在此刻向他们传来一道讯息——回无限城。
下一瞬,一道障子门便浮现在他们面前。
——
额头有些凉意传来,像是沾了水的湿毛巾,但触感要比那个硬一些,也更平滑。
太宰治昏昏沉沉地想,或许是冰。
那种硬度和他制作出来的豆腐一样的冰,一大块整个放在他额头上,确实是降温的好手段。
而因为他正在发烧的缘故,那些冰会被发热的额头一点点融化,融化的冰水顺着鬓角往下淌,会弄湿原本干燥的黑发。
这样想来,又和他每次跳水自杀后却被人捞起来的样子差不多了,满头短发湿哒哒地黏在头皮或是脸上,并不怎么舒服。
任由思绪乱七八糟地飘了一会儿,太宰治渐渐地捕捉到了一些声音极轻的对话。
他不太能分辨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嗓音,也不太能捕捉完全,但早就习惯思考的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将对话中的只言片语记了下来。
“……不是说不出来的吗?”
“……他病了,我怕……”
“……没什么可担心……这……鬼杀队啊……”
“……确实……”
似乎是在谈论他啊,太宰治想。
但这种清晰的思考没有保持很长时间,耳边传来的对话声与皮肤的触感逐渐淡去,他仿佛站在了一片黑暗当中,举目望去,皆是虚无。
他往前走,感觉像是毫无意识,但太宰治又能很轻易地知晓自己在走,而且这种行为也是他接受并且准许的,不然他的身体不会毫无抵抗。
这种矛盾又奇怪的行为直到他看到黑暗当中的一个人影时才停了下来。
那是个青年的背影,穿着与此地别无二致的黑色风衣,乍一看上去有些熟悉。
对方像是刻意等在此处一般,在他停下脚步的同时,转过了身。
脖子上挂着的红色围巾是这黑暗当中唯一醒目的颜色,对方的左眼被绷带覆盖,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另一只眼直直地与他相对。
于是太宰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熟悉——
“你好啊,”对方开口,连声调都与记忆中的自己分毫不差,“鄙人名叫——太宰治。”
光线骤然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