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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出来吹风吗?回来后有见家人吧?在外面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乙骨前辈真希姐他们都挺想你的?,你?多跟他们聊聊,他们应该也有很多话跟你?说。”森茉莉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感恩夜色的掩护,给很多看不清和不必看清的?东西上了一层保护色。

    狗卷棘听着她的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一声“鲑鱼”,或者说些其他什么食物,但又不想以这种方式与她交流。

    于是便沉默,由着心脏被一种情绪缓慢又汹涌地填满,胀得?生?疼。

    咒言师有时候痛恨这种沉默,失去正常言语的能力,借此换来强大的咒言力,这种看似等价的交换,如同小人鱼被割去歌喉,忍受巨大痛苦以换取能够在陆地上走向爱人的?双腿。

    其实他想说的?话很多,比如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学习累不累,工作忙不忙,还在和爸爸吵架吗,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我其实有试图给你?发过邮件你?收到了吗?

    他想亲一下她低垂的?眼睛、不再带笑的?唇角,想抱一抱她清瘦的身体。

    想说对不起……

    可是现在他连想给她披件外套,都会换来她的?抵触。

    狗卷棘紧了紧手中的外套,缓缓垂下手,将外套搭于手臂,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硌得?生?疼。

    他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再继续靠近。

    他知道她在伪装,或者说他相信她在伪装。

    或许假装冷淡,或许夜色模糊,但是手上作为特级咒具的戒指是不会骗人的。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前他在美国执行一场超规格的危险任务,碰上了特级咒灵团伙,随行的?几个同伴全部阵亡,他为了救下作为任务目标的?被劫持的?小女孩,抱着必死的决心使用了强力咒言。

    然后他真的?死了,被反噬而死。

    感受着生?命消逝的?瞬间,过往的?一幕幕走马灯似掠过,想起了森茉莉的?笑颜,喊的?每一声“学长”,每一句“喜欢”,以及在她接过戒指时闪闪发光的?眼睛。

    最后他想起小时候奶奶曾对他说,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咒言师的?话从来不是空话,而是实话。

    有它的?磁场,有它的?灵魂。

    这个话本身就像法器一样,你?的?语言就是你行走天地之间的法器。

    你?金口一开,必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

    然后,强大的?咒力以及生命力从无名指处传来,灼热滚烫,是那枚银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