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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一生都没见过生异象的文章,古书里亦没详细记载,理所当然的,以为异象肯定环绕作者周围诞生。

    林稚水冷不丁开口:“你考进来时,排名第几?”

    洪怀中“唰”地展开扇子,慢悠悠地摇晃,“不才,第三名,灵气二尺一。”

    “寇渔是多少?”

    “第二名,灵气二尺二。”

    “那谁是第一?”

    徐吟想微微一笑,洪怀中用扇柄轻敲他肩头,“这位——灵气二尺八,前年的小状元,可是一骑绝尘啊。”

    徐吟想:“小状元万万称不得,怀中,你可折煞我了。”

    洪怀中不以为意:“有哪里称不到了?我看,你也只是比内舍那位斋主差一线,差他的原因,不过是皇城资源好,名师多,真站在同一地方,他比不比得过你还两说。”

    徐吟想又是微微一笑,把想要谦虚,却又觉得多次推诿太打朋友脸的心情演绎得活灵活现。

    林稚水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笔,随意地说:“不需要等院长那边为我澄清了。”

    “我看,不如就他和我文斗,我要是赢了,选一个:要么我没作弊,要么他那次学试作弊了——”在指间旋圈的毛笔猝然而止,软白的笔尖遥指徐吟想,少年扬扬下巴:“怎么样?”

    徐吟想带着笑意,平缓地述说:“这不公平,我比你多学了十个月……”

    陆嘉吉也急道:“林稚水,你冷静,徐师兄除了是学试第一,还拿了两次私试第一,只等下个月十五,第三次私试举办,拿到第一,就能直升内舍。”

    换而言之,就是成绩稳定的学霸。

    林稚水听了,只是笑笑:“不敢?”

    徐吟想叹气,摇头,仿佛在宽容闹脾气的小孩:“那就比比吧。”

    寒冷的冬天,砚水都结冰了,丁先生作为裁判,亲自去买了新的墨水和纸笔过来,没好气道:“够公平了吗?”

    林稚水偏偏头,笑盈盈:“谢啦,先生。”

    师兄面庞半笼进阴影中,眼角弯弯:“很公平。”

    巧合的是,徐吟想一身蓝衣,宛若天空溶成水滴,融落衣衫,和林稚水灼灼红裳相对,一左一右坐着,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