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兵们叩首:“谨遵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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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热得身上宛若冒了蒸汽,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汗,顺着记忆里的路,钻出矮坡,又自错综复杂的林道里挑了一条,身形慢慢隐进蒙着晨雾的森林中。
“我特意没有让那块地滴有枭鸟的血,妖皇若能看出伤口的隐秘,必然能发现尸体所在地不对,就会去找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找到后,只会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并且暗地里,为自己的观察细微,不被迷雾遮盖所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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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兵们在两里地外,找到了一块背后有血渍的石头,与枭鸟尸身上的血味道相似,报与妖皇听。
而又有妖兵,在毫不相干的地方,找到了一根金雕羽毛。
妖皇拈着那根羽毛,脸色阴郁。低声吩咐近卫,唤来所有金雕,又抓来许多未开灵智的飞禽,命令他们在飞禽扬空时,以爪子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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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靠住灌木丛,稍做休憩。
“爪钩,看着就像是和鸟类起了冲突,普通的鸟又难以伤害妖族。他的手下如果在附近找到了那根金雕羽毛——王者多疑,别说一二里地,哪怕十里地,他也容易多想。”
阮小七追问:“想什么?”
林稚水望着蓊蓊郁郁的树冠,微微眯起的眼眸里,亮着浮光:“想他们是不是有旧怨,趁此机会嫁祸于外人。”
阮小七:“那若是平时无所交集呢?”
林稚水“噗”地笑出声,“有了这个怀疑,你信不信,平时无所交集,就会变成他们暗中早有交恶。若平时问上一句吃饭了吗,也能猜测成是用吃饭暗喻要杀掉对方,先入为主罢了。”
吴用幽幽补上一句:“何况,这是在始皇陵前。不论真假,总归死了一个,倒不如用来立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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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爪伤,妖皇找到了那只金雕,开门见山:“你与枭甲有何矛盾?”
金雕诧异:“回陛下,小雕与他并未有交集。”
妖皇却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左右何在,拿下他,斩首示众!”
金雕扬起双翅,背部惊成一弯弓弦,“陛下,饶命!小雕犯了何……”
左右扑将上来两三个,拿住金雕,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当下斩掉雕首,血液溅出,带着热浪迎面。
妖皇屹然不动,血液喷涌,停在他一尺之外。黄袍依旧整齐洁净,投射的阴影静静覆盖地面血液。
不管是真是假,在嬴政坟前让他丢脸,那就该去死!如若是假的,那就当下属自愿为主君面子贡献生命,并作为其余妖的警告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