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洋接过来，本想握个手，看对方没伸出来，就只说了句谢谢。

    顾安见夏洋没握手，到他这里也就没伸过去。

    轮到黎惑的时候，见裴翊臣把奖杯拿起来，他就伸手去接，结果对方却突然收了回去，把一只手递到他面前。

    黎惑：“……”不是不用握手吗？

    夏洋、顾安：“……”所以是要握手的吗？

    黎惑不动，裴翊臣也不动。

    在顾安的暗示催促下，黎惑勉为其难地握了他的手。

    对方的手修长冷白，掌心干燥温暖，看起来硬邦邦的，可手感却不错。

    黎惑忍不住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抬头就对上了裴大总裁的视线。

    裴翊臣的声音凉飕飕的，“摸够了？”

    黎惑：“……”这眼神，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

    他松开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直播还有后续的一些节目，不过黎惑不需要再参加。

    夏洋虽不是艺人，可对这场直播来说，他显然是咖位最大的那个。

    本来主持人想拉着他现场采访一下，可夏洋看到黎惑走了也不想在台上呆着，一句脚伤需要休息就溜了。

    化妆间，黎惑借了化妆师珊珊的卸妆水把妆卸了，虽然只是淡妆，可还是让他不太舒服。

    珊珊盯着他的脸眼神发直。

    她在这行业混了三四年，化过的艺人不少，像黎惑皮肤这么好的少之又少，五官精致，非常耐看。

    第一眼让人心生好感，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黎惑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我哪个步骤做得不对么？”

    珊珊回过神，随手拿起外卖盖子当扇子，给自己发烫的脸降温，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对他的脸看痴了，“没有没有，您很专业。”

    刚卸完妆，夏洋推门进来了。

    “大哥，幸好你没走！”他推着轮椅过来，看向珊珊，“姐姐，我想和大哥说几句话，能不能麻烦你先离开一下下？”

    珊珊眼神岑亮地在他们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忙不迭地点头，出去前还给了他们一个“我懂的”的眼神，“你们慢慢来，我会帮你们看着的！”

    “她怎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夏洋完全摸不着头脑。

    夏洋搞不懂，黎惑就更搞不懂了，他对年轻小姑娘的心思没什么研究，“你想说什么？”

    说起这事，夏洋脸上笑意彻底没了，双手交握，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哥，你还记得那天我遇到的那团黑色烟雾吗？”

    在台上见到夏洋的时候，黎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自己。

    也许在别人眼里，对方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可其实这人已经快被黑雾淹没，那些黑雾正在侵蚀他的神经，吞噬他的生命。

    夏洋接着说：“两个月前的晚上，我做噩梦被吓醒，第一次看到那团黑雾，那之后我天天做噩梦，刚开始只在晚上，后来白天人少的时候也会出现，再到后来我经常一转头就能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