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乙骨忧太懵懂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了。”
……
阴冷潮湿的地下通道。
活了千百年从来没有一天像是今天这样如此狼狈的咒灵,艰难地向前行进。说是行进,其实用蠕动来形容它的动作更加准确一点。没有手脚,没有身体,它实际上的形体不过只是一团形似脑花的黏状物罢了。
陀来到它的身边。
“你是——”它激动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从那之后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没什么,只是去做点事情。”青年漫不经心得回复道。
“快点把我带走!该死的,这次真的是让那群小鬼头走大运了!也不知道咒术界的那几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连乙骨忧太回来了这种大事也没有和我报告过!”
它絮絮叨叨地说道:“这次折损了不少兵力,好在五条悟已经被封印了。有狱门疆在,即使是五条悟也恐怕没有办法很快从里面挣脱。之后就看咒术界那些老家伙们能把咒术界折腾到什么地步。”
“可悲。”黑发的青年垂眸,给人一种好像时刻都要离世的脆弱感,“你好像还不知道,五条悟已经从那里面出来的事实。”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它不能相信,“那可是狱门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除了封印的!”
“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不,这不可能……”
陀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算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争执这些。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吧,那个人的领域?”
“谁?”
“上江州涉。”陀念出了一个意外的人名,“他的领域你感受得很清楚了吧。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
随着青年这一句问话落地,一切和陀交往的场面像是走马灯一样陡然在它的脑海里串了起来。从给他们和咒术界的高层牵线搭桥,再到用言语诱导他们主动去攻击上江州涉以此让对方陷入险境……
“……你是故意的。”它突然明白了过来,“你做的这些都是故意的!你一开始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让那个人死,而是让我们逼着他陷入绝境,展开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