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朝寺庙马不停蹄地赶去,一面在自己脸上玩起了打地鼠。
啪啪声不绝于耳。
万万没想到沙雕居然是我自己!
“你到底是想怎样!?”
我停下来,一没忍住,怒急攻心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完全没注意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群人。
啊。
准确来说并不都是站着的。
也并不全是人。
在一个身体迷你、顶着巨大光头、生长着拖地耳垂的畸形怪物的身边——或躺或爬地分布着几个满脸是血、保镖模样的墨镜男。
而还能行动的几个,边战边退地将一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打扮的和服女子护在身后,恰巧朝着我的必经之路撤退而来。
“你是……”有个被我怒吼声吸引过来的墨镜低头扫了我一眼,立刻很夸张地将眼睛瞪到了墨镜以外,“禅院家的那个人形……唔!!”
可是他话还没讲完,就跟瞎了一样中了不远处那只怪物慢腾腾六亲不认发射过来的攻击。
这货干嘛不躲开?
杵这当靶子呢?
我当即操控着小身板像一枚浓缩炮弹,一莽子扎到那位漂亮女子的身上,奋力将她往攻击范围外撞。
好险躲过一击。
“蠢猴子就是蠢猴子,就算占了本大爷的身体本质上也是猴子。”
不知是不是被疯起来连自己都扇的我扇怕了,这一回那个妖孽萝莉的声音直接从我手心传来。
但语气依旧嚣张:“普通人是看不到咒灵的,顶多就是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被动地逃跑罢了。有趣有趣,唯一一个能打的菜鸡还在那里趴着呢!区区三级也胆敢挑战特级,可笑。”
手心:“哈哈哈,对了对了,这个位置你怎么也打不到我吧?略略……呜呜!”
未等这妖孽哔哔完,白鸟伸手就是一个黑虎掏心,直接将左手伸到了右手手心那张成心想要恶心她的嘴里。
“呜呜……呕!你……”
“你这个疯子!!”
不顾那边的控诉,够到内部坚硬物体的女孩向着朝她而来的光头咒力反手就是一砸。
一开始,白鸟只是想着把塞到妖孽嘴里的笛子当成是路边的小石子那样丢出去的,几乎没怎么过脑子。
可谁知就好似平静的海面投掷下一枚上帝.之.杖,被砸中的咒灵立刻跟被降维打击了那般以投掷物为中心,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变形、蛮.横碾.磨。
最终,咒灵毫无抵挡之力尖哮着……
以一张世界名画《呐喊》的姿势化作数以万计纤尘扭曲地消散干净。
*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平白无故惊现出骇人深坑前漠然站立的女孩,展露在干涸血液外一张过分白皙的脸蛋。
极致的红与极致的苍白,就好像从修罗炼狱里赤脚走出的小鬼。
他们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莫名终止的攻击,和那声隐约传至灵魂深处、属于那追逐着他们的未知怪物临终前的哀嚎……无一例外都在昭示这血衣女孩是比先前怪物还要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