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烨,你太好了,本公子就知道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司徒雪一听这话,面色瞬间舒展开来。
他一步上前,似是想要靠近裴烨,却一下子牵扯了身后的伤口,疼得瞬间嘶哑咧嘴起来。
裴烨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床铺,说道:“你到床上去。”
“做,做甚么?”司徒雪不明所以。
裴烨走到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包袱,从中摸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司徒雪,说道:“军棍非同小可,这药药效极好,给你上点儿。”
"给……我上药?"司徒雪想到自己受伤那的地方,瞬间晕红了一张俊颜。
裴烨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样,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愣着做什么,上去啊!”
司徒雪向来不是个扭捏的人,任谁给自上药,他都能接受,可是看着裴烨这张堪比面瘫的脸,就怎么想怎么别扭。
他吞吞吐吐半天,说道:"我,我自己来就好,不用帮我的。"
“伤在那里,你要如何自己来?”裴烨说道。
"我……"司徒雪一时语塞,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打算亲自给他上药。
裴烨看着他脱了鞋子趴到床上,唤了候在外面的阿青进来,吩咐了几句,自己就出去了。
第二天,裴烨让人将司徒雪加入了军队编制里,司徒雪就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他沙场戎马的一生。
而在之后的岁月里,司徒雪用时间向裴烨证明了,他当年的决定,没有错,这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将才。
出了齐山县,行军队伍转过一处山峦,视线里出现一骑单骑,那人骑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
裴烨直切主题问道:"前线军情如何?"
"启禀将军,据属下探得的消息,敌军一连十日来,数次攻打长岭关,我军死守城池,数日过去,损失惨重。"
裴烨眼神一暗,沉思片刻,命令军队加快行军速度,如此快马加鞭的行了一日,终于离长岭关不远了,裴烨下令军队停止前进。
极目远眺,皆是起起伏伏的丘陵,曲水幽幽,小山巍峨,可谓自然风光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