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正青“唔”了一声,又道:“这你就可冤枉我了,我本是想见你师弟的,没想到那群没用的东西修为还不抵一个年轻人,就先将你带来啦……”
修为不如付遥夜?萧见远微微一愣,回想起与他们交手的修为,忍不住问道:“他们不也是金丹期吗?”
“那四人的确是金丹期,”焦正青道:“可你那好师弟不是啊。”
他状似疑惑地看着萧见远,问:“怎么,你不知道吗?”
“哦,对了,”焦正青又问道,“方才我就想问了,你就不怀疑,自己为什么这么畏冷吗?”
他的话忍不住让萧见远抬头去看他,忽然间,宫殿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萧见远一顿,循声回望,见付遥夜背光而来。
平灵山终年积雪,外面是一片雪原,日光也更加刺目;付遥夜逆着光线,踩着自己的影子缓步而来,面沉如水。
他一眼看见了殿内的萧见远,似乎松了口气,而面对高台上的焦正青时,露出警惕的神色。
焦正青露出一丝笑意,随手一挥:“终于是将你请来了。”
殿内空旷的白玉砖上凭空多了数具禽鸟的尸体,无论是普通的白鸽,还是魔修炼制的黑鹰,腿脚上都绑着信筒。而无一例外,它们都是受了威压,被灵气割断了脖子。
萧见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去看付遥夜。
而付遥夜神色淡淡,抬头直视着焦正青。
焦正青轻叹口气,一挥衣袖,那些鸟类的尸体就消失不见了:“请你来可真不容易啊,连我亲手写的信件都不肯拆开看看。”
付遥夜冷声道:“你若是心诚,为何不亲自来找我。”
焦正青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无奈,叹声道:“我若真能现身,便早去找你了。”
他将一盏古旧的油灯托在手里把玩着,霎时殿内充斥着无数的鬼面与鬼影,与之前北海境时如出一辙。
浓重的魔气之下,萧见远浑身发冷,手心下一片冷汗,耳边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搅的他头疼欲裂。
付遥夜拔剑出鞘,挥剑而出,剑意却没能落在面前的鬼影上,反倒将殿内的柱子劈开一条裂缝。
鬼影又呼啸着后退,重新退回,竟是与焦正青合为一体。
“如你所见,我的肉身还没完全恢复。”焦正青转头看着柱子上的剑痕,道:“我早说过,你适合修魔。”
他声音低缓,看着付遥夜笑起来:“当初还说什么‘天道不容’……”
“可你如今不也是魔修吗?不也是被青衡山赶出来了吗?”
萧见远冻的不行,那股寒冷似乎是从他骨头内伸出来一样,手脚都快僵硬了,他听见身旁的付遥夜回应道:“那又如何?”
“你想对青衡山做什么我没兴趣,”付遥夜冷冷地看着他:“我是绝不肯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