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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行检走了,岚王:“阿昭,适才有什么可笑?”

    他这不皱眉还好,一皱眉还又有点小时候那个味儿了。而宴语凉笑的正是奚行检适才一本正经说“衣服不和礼制”时,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活脱脱跟十岁的庄青瞿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叔慈侄孝一家人。

    哈哈哈哈哈。

    岚王被他笑得眼烦,无奈将人往自己肩头一摁,抱住。

    狗皇帝就又这样落在了大美人的怀里,陷入甜甜的幽香。可这么醉趴美人怀享受了一会儿,居然脑子又飘了。

    他这几日,总是不免就会琢磨起那个梦里没有脸的少年。

    就是说他“滥好心”的那个人,宴语凉虽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可却总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已认识那人好久。

    越发想来,那人的声音和说他“画画难看流出去有损清誉”的也如出一辙,似乎就是同一个人。

    所以,这人到底是谁?

    清明梦的记忆碎片其实还有个小尾巴。

    宴语凉后来清点那十件大衣时,是有人在身边帮着他一起点的。

    少年:“那个庄青瞿,小小年纪的就和他父亲一样骄横、目中无人,我看将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宴语凉:“阿长,小庄还小,咱们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少年:“还小?小才可怕!年仅十岁就知道踩高捧低看不起人,这长大以后还得了?不得比他爹还要飞扬跋扈、权欲熏心?”

    “……”

    如今怀里又香又好看的岚王,长大后倒是并未长成庄薪火般飞扬跋扈的样子。

    只是,这梦里的“阿长”……

    如今宴语凉身边可没有什么“阿长”,连同这些天见过的文武百官、和岚王一起通读过名录的京外要职官员里也没印象谁叫这个。

    岚王:“阿昭。”

    “嗯?”

    “你又在想什么?”

    岚王冰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那双浅浅眸子正看着他的眼睛。

    “阿昭这几日似是有心事。”

    “是什么事?跟我说。”

    宴语凉:这庄青瞿绝了。真的,不愧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为何朕成天想什么他都能有所觉察?究竟是如何看穿朕的,朕这几天应该表现得十分平静如常啊。

    “阿昭,不要瞒我。”

    岚王又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