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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因伤休养,无法赶去寒山涧。

    思及此,谢孤悬提了食盒,唤来另一只大灵鹤,坐在背上就飞往了寒山涧。

    *

    雪花簌簌飘落,有细碎不成形的雪飘落在眼捷上,被体温融化后就打湿了眼捷。

    沈修瑾定定看着这一片冰天雪地,下面的深涧里雪层很厚,这里接近冰牢所在,已经很靠里了,平时少有人来。

    当寒风又开始刮起来的时候,他察觉到一些动静。

    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握住横放在腿上的剑,抬头去看,却是一身白衣的谢孤悬撑着龙骨伞从半空中飞身而下,另一手还提了个食盒。

    狂风四起,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刚猛冷厉,寻常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活不成,光是冷风挂在脸上就能割出血痕。

    “师兄!”没站稳的谢孤悬被大起的狂风吹得身体歪斜,脚下一滑,踩中了崖边松动的地方,他惊呼一声,直接就掉了下去。

    鹤唳声从头顶传来,原本闭上眼睛等死的谢孤悬落进一个怀抱。

    沈修瑾抱着他飞上来,在崖上结实平坦的地方站稳,这才放手,而灵鹤见人得救,它抵不过这里的寒冷,就拍着翅膀离开了。

    “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声音冷冽,看着还为从惊吓中出来的谢孤悬问道。

    “师兄。”委委屈屈的喊了声,谢孤悬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赞成,就顺势带着哭腔问道:“师兄,我只是想给师兄送灵露,师兄不让我来这里吗?”

    “还是说,师兄嫌弃我,不愿见我。”

    眼泪说掉就掉,哭得梨花带雨,这样的美人在眼前哭泣,若是放在怜香惜玉的人身上,说不定早就将人搂在怀里温声哄劝。

    沈修瑾站在原地,一身黑衣衬得他身姿修长瘦削,薄唇高鼻,最亮最好看的,还是那双眼睛,可就是这样俊的人,神情却冷冽难当,在风雪里比任何男子都要疏离难以接近。

    “师兄。”谢孤悬哭着喊他,冷风一吹就冻得瑟缩,露在外面的双手很快就冻得青紫,寒山涧的风和寒都不是外面能比的。

    在心中暗叹一声,沈修瑾只得淡淡开口:“先出去。”

    他说完就抓着谢孤悬胳膊,带人离开了这里。

    再落地时,两人就到了寒山涧外的溪边草地上。阳光照下来,暖意很快驱散了寒冷。

    谢孤悬四下看了看,表情明显失落,他低头擦了擦眼泪,委屈说道:“师兄,你都不带我回房了。”

    沈修瑾哑然,这事也确实解释不了,院落里师父在,若是谢孤悬再说些那种话,就算他知道师父不会做出窃听谈话的事,可还是不敢带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