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问出这样话的温汀，又有怎样的底气？

    温汀没想到他不过随口一句话，穹羽便窥测出蛛丝马迹，虽然同样只是随便一想，离真相却也不远。

    说到替代品，穹羽神色微微一变：“有，源核，效果比源泉液差一点，至于更好的，都在界外，据说混沌之气就可以，我也不太清楚。”

    穹羽没多说界外之物，那不是他们现在所能想的。

    温汀对此不置可否，却也没反驳。他已经知道，通常空间泡并不能在界外随意晃荡，他还是不要刺激穹羽，静静听着他接下来的话，看穹羽神情，似乎这个源核有点问题。

    果不其然，接着穹羽开口说出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源核有两个来源，一是各个界域中心产出，另一个则是觉醒者本源核心。”

    说到这，穹羽看了在座两位客人一眼，沉声道：“后者需要的量非常大，没个百八十枚起不到作用，前者，大概弄到三五个碎片就可以，若一整个，那效果更好。”

    闻言，温汀下意识皱眉，他感觉不太好，好像本能在排斥。虽然穹羽还未详细解释，但光听着名字，就让他很反感。

    听听，觉醒者本源核心，这能是什么好玩意？

    还百八十个，就算一个，他都觉得很不舒服。

    难不成要牺牲百八十位觉醒者去换取另一位觉醒者苟活？

    这除了极其特殊的情况之外，跟灭绝人性有什么差别？

    而且，就算例外，那位用这种方式获救之人，但凡还有点良心，恐怕余生都不会心安。

    彭志庆也这么想，眼中尽是拒绝之色。

    他要真如此丧尽天良，那他就不会站在这里，恐怕早在第一时间他就带头跑了，怎么可能因感到决策失误，愧对己方，就燃烧本源留下来断后？

    穹羽将两人反应都看在眼中，知道他们心中大概在想什么，笑了笑道：“倒也不用如此抗拒，觉醒者源核也有正常来源，没那么可怖。”随后，他举了个例子，这就像人类常见的器官移植。

    总有人因意外亡故，或者病故，只要不影响其他器官，那捐赠给医院的器官就能用到需要这些的病人身上。

    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

    因为稀缺，因为值钱，就有人违法谋利，杀害或者因各种原因，譬如对方没钱，从活体上摘取器官，形成一条黑色产业链，屡禁不止。

    同理，觉醒者本源核心也能靠正常途径获取，最常见的便是战亡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