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气就更古怪了，跟灰雾融为一体，颜色极其相近，气息也是，几乎分辨不出来，就连虚空鲸都没察觉，直到跟它擦肩而过，虚空鲸才恍然发现它的存在。

    至于温汀，只是隐隐有所感，觉得旁边似有什么东西存在。但若让他自己去找，恐怕翻遍这片区域，都未必能将灰气给找出来。

    一回生二回熟，不论玄气和灰气再古怪，但只要没有害处，温汀和虚空鲸也照用不误。

    温汀是按发现先后顺序服用这些说是气体，实际上并非气体的五色气。

    从最开始的黄气，接着是紫气，再然后是白气，一直到这里，他身上并没有太过明显变化，最多天赋得到提升，气运增强之类罢了。

    但当玄气融入他本源，温汀眼中世界就不同了，原本导致能见度大为降低的灰雾，不再是阻碍，他能透过重重灰雾，看到很远的地方。

    并非灰雾功能失效，而是他仿佛成了灰雾一份子，或者更确切一点说，他像是成了界外土生土长的生命，灰雾是他赖以生存的土壤。

    而服用灰雾之后，变化更为明显。

    他不是好像，而是就化为了界外一部分。

    温汀无比确定，他现在就算没有空间泡傍身，没有当初那一片规则碎片改变本源，诞生简化版源泉，他一样能在界外生存，即便以他目前修为来看，还不够强，在界外根本不值一提。

    没别的，玄气让他可以赶在对方发现他之前就先一步发现对方，有足够时间提早避开。而灰气，则让他具备了隐形般特性，正如灰气难以被人所察觉一样。

    温汀对灰气的发现可是记忆尤深，要不是他们运气好，刚好就从它边上掠过，恐怕再给它们千年万年，也别想收获灰气。

    更让人惊喜的是，吸收了五色气一段时间后，原本桎梏温汀，甚至他都做好了长久困于融元境境界准备的屏障，随着紫气、白气先后融入本源，逐渐开始松动，等到玄气入体之际，更是一举突破这一大关卡。

    而等灰气融入本源，更是一连三级跳，温汀直接从刚晋为高阶的窥道境，一跃而为高阶顶峰道法境。

    被这个大惊喜砸得晕头转向的温汀久久没有反应。

    好长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也就他储备多，本源泉又在察觉到这一危机后，跟个抽水机一样，疯狂从周边灰雾中提取能量，源源不断为他提供资源，才勉强补足晋级需要的海量资源。

    否则，温汀只怕早就被吸干，压根等不到他晋级那一刻。

    反观虚空鲸，情况就要好多了，它们自然而然便突破，根本就没有温汀那样的枷锁拖累。

    不过有利就有弊，虚空鲸吞噬的五色气宝物比温汀还多，修为增长却远不如温汀。

    原本，虚空鲸实力明显强于温汀许多，眼下，却是打平了，至少境界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