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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南王妃远远一见小离就已湿了眼眶,小离也立刻挣脱了她家夫君的手跑过去,母女两人执手相对泪眼。

    而一旁镇南王端坐如山,下首一口气立了纪西纪北纪南三个,个个都意味深长的盯着国师大人看。

    陈遇白暗暗深吸一口气,当即毫不含糊、下摆一掀便对纪霆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大礼,口称岳父大人。

    一般女婿上门也不过如此,何况这是大夜第一清贵的国师大人。那三个小的纪北与纪南面面相觑,纪西木着脸没有表qíng。

    纪霆倒是微微的笑了起来,虚抬了抬手: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行如此大礼。

    陈遇白依言起身,束着手、垂着眸,一副聆听教诲的老实模样。

    纪霆叹了口气。

    那日,事发突然不过也总算qíng有可原。如今既然礼都成了,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你就是我镇南王府的女婿。

    这话即便陈遇白不敢置信,听了也是心头一热,连忙又拜了下去。纪霆一个眼神,纪西立刻大步上前扶住了妹婿:今日回门是喜事,不必拘礼。

    陈遇白抬头看向他,纪西的笑容越发qíng真意切。

    陈遇白心知肚明,知道今日是躲不过了。

    果然就听纪霆缓声说道:你们娘俩有什么悄悄话进屋说吧,我们父子几个在这里练练手、权当切磋,到了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们。

    陈遇白一听就知道不好,转头用目光去寻他家夫人,可是他家夫人听父亲这样和颜悦色,哪里还想得到其他,欢天喜地的搀着镇南王妃往后去了。

    她果然从不叫他失望国师大人微闭了闭目,暗自叹口气,打起jīng神迎战纪家四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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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府满门习武,正堂前的开阔地便是一块练武场。纪霆闲庭信步般走到兵器架前,仿若随意的挑了杆长枪。

    陈遇白平常只使剑,最讨厌那些个刀枪棍棒,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一杆与泰山大人手中一般的长枪。

    纪霆沉声低喝,犹如雷霆万钧,手腕轻振,手中长枪如电而来!

    陈遇白只敢格挡,一连二十余招疾步后退,最终被bī至练武场角落,身后就是兵器架,退无可退,他足尖一踏、腾空翻身而起。

    国师大人的轻功自然是一等一的,长袍缓带、翩然yù仙。

    可惜镇南王几十年戎马生涯,论对战之术他怎会输?他等的便是此刻!

    只见纪霆回手便是一枪,长枪刺破黑色冰绸下摆,枪身如长棍,一整道结结实实打在了国师大人背上。

    那皮ròu结结实实挨了棍子的声响,场边纪家三子闻之俱是心头一颤纪家家法着身便是这声响啊!

    陈遇白硬挨了这一记,闷哼一声、勉qiáng落地,长枪cha入地下半寸才稳住了身子。

    纪霆收了枪,纪西连忙上前搀扶妹婿,父子俩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fèng。

    没事吧?纪西关切的问他家妹婿。

    陈遇白整个后背火辣辣的,心都要从嘴里喷出来了,堪堪缓过一口气,低声道:无妨。

    纪霆点头夸赞道:遇白的内功十分jīng深,轻功也是一流,很是不错。

    新女婿挺着背上那顷刻间已肿起老高的一道,笑的谦和不已:小婿不敢,以后还要请岳父大人多多指点。

    我老了,以后就要看你们年轻人的了。纪霆对儿子们说,你们陪遇白切磋切磋吧。

    纪北纪南一听就要出列,却被纪西拦住:爹是长辈便罢了,我们几个就别再动刀枪了,自家人切磋,不如比划比划拳脚?

    纪北立刻摩拳擦掌的表示:拳脚啊?他有兴趣啊!

    陈遇白微笑着看向纪北,纪西却皱了眉训斥纪北道:轮到你了么?你懂不懂长幼尊卑!

    长、幼、尊、卑大舅子自然是长、是尊。

    国师大人垂着眸苦笑:既然二位都是切磋拳脚,不如一起来吧。

    纪北愣了愣,纪西却立刻笑眯眯的挽袖子:也好,爹刚夸你内功深厚,我与纪北不成器,便一起讨教了。纪南,你等下一场吧!

    神武大将军gān脆利落的应了声好!。

    陈遇白当时还以为这是纪南有意放水,毕竟那日若不是他抢亲在先,神武大将军和二皇子殿下也dòng房花烛不了啊!

    可是占卜之术天下无双的国师大人估错了两件事。

    第一件是镇南王府家传拳法的威猛刚劲,另一件,是纪西的无耻程度。

    先是两兄弟联手与他比试拳法,纪北xing子急、拳法亦是,纪西却是谋定而后动,只在纪北身后伺机而动,眼看纪北莽撞要输的时候,他就上前来cha上一手,瞬时又打回平手。

    那时陈遇白还当他是顾着小离的面子,谁知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快大半个时辰!

    扎实的拳法过招最耗体力,最终虽然双方打了个平手,可都是气喘吁吁、内力不济的了。

    这个时候神武大将军再上来,她是神清气慡、等待多时,国师大人却是外qiáng中gān、力有不支。

    而纪南被安排在压轴,不把伤处弄得明显一些她jiāo不了差,所以她拳拳招呼在国师大人那张清俊如谪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