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以后就找一个这样的水边住着,好不好?
乌黑的头发散在墨黑的石阶上,些许发丝的在水面上沉浮。
连城
侯爷!嗒嗒嗒的脚步声急促的回dàng在大殿里,每个进来的人都知道低头顺着白路走的规矩。连惑仰首,冷冷地看着报信士兵,侯爷,南阳传出消息。国主已经命令墨骑整军待发了!
唇角上扬,哗一声,泼刺刺,水花四溅,连惑大踏步的走出水池。一道白色的绸纱围在胯间,完美结实的躯体宛如这个黑暗世界当之无愧的君王。
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传来的消息说,南阳国主命令墨蛟大人和长公主三天内立即举行仪式,然后出兵。
这么简单?低低自语了一声,浓浓的剑眉深深的蹙了起来,连惑迟疑着,没有其他消息了吗?
没有了。
万俟延,你个老鬼!哗啦,连惑猛地推翻檀香木架,白色和黑色的布衣散落了一地,
再探!
是!士兵急急退下,连惑正yù转身,身后又有人来报:
侯爷!此人气喘吁吁似乎跑得更急,来到面前俯身一跪,递上一个书卷样式的东西:纸莎密信到!
又是他?
连惑一把扯过侍女手中的长衫,胡乱套在身上,接过密信立刻屏退下人。
大约是在一年以前,连惑初次接到这纸莎密信的时候,就被信中的直白震住了。
――天下四分,天都居中,而四大诸侯环绕。东隐西泽qiáng盛,而北里南阳弱小。现两国各有归属,实际已成对立之态。吾书此信,乃深知将军意在天下,然得天下者,必先雄踞一方,后方能兼并三国。
彼时,连惑还只是区区黑旗将军,而写信的人到底是谁,他至今仍为查明,只是那个神秘人似乎很了解自己的野心。
后来,这密信又出现过几次,连惑将其视若珍宝,因为它不仅分析了南阳剑拔弩张的政局、万俟延的好色和贪婪、墨骑兵力的威胁等,还指点他如何去做。
依信中观点――结jiāo远邦,攻打近邻。
不必劳师动众,借道他国,徒耗国力,得不偿失。除天都外,四陆围绕成环形,就东隐而言,所谓近邻,接壤者是南阳和北里,以及天都。唯一的远邦就是西泽。
而在这三陆中,天都除外,北里地处偏僻,物产贫乏,东西邻接两个大国,南面是天都之地,深知唯有联盟才是生存之道。借彼之力,制己之敌。所以早已与西泽联姻,与西泽一荣共荣,一损俱损。于是现下最易得手的只有――南阳!
连惑因此信而受益匪浅,野心越来越大,最后甚至不惜牺牲连城来促进南阳矛盾的激化,只是他没料到连城不能圆房的事实无法牵制住南阳国主,这样一来,即使他调开墨骑,但只要内乱不发,又有何用呢?
天下一统!
这四个字猛地蹦出来,连惑手脚刷的一下变得冰凉。就算做了天都的王,也不过偏安一隅,若是诸侯qiáng大了,自己还是要俯首听命别人!
要得天下就得一统的天下,做天下的共主,做唯一的万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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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贼深夜挟持
夜阑人静,皇宫里各处的宫灯都灭了,只偶尔有星星点点的夜巡灯笼在四方城中飘dàng。南阳是个富庶安逸的国家,没想到连守卫都要薄落些。
这里是东宫,但确如冷宫般孤寂,顺着墙边的老树枝丫,连城爬坐在坐在高高地琉璃瓦上,晃dàng着双脚俯视着夜色中的皇城。
还有三天墨蛟就要大婚了,连城说不出自己心中是喜是忧,尽管不相爱,但至少相亲,墨蛟也算是幸福的吧。
只是不知明日又如何去面对那双清澄的眼眸,听小绿说,因为怀沙是国主的义女,而墨蛟是子侄,辈分悬殊。所以要求他明日拜自己为义母!呵呵!多荒唐!小自己六岁的义母!
连城不会功夫,但为了不惊动那些宫女,还是穿了深色的衣褂,利落的男xing短装,很便于爬树,是嬷嬷为小儿fèng补时落下的。乌黑的长发绾好藏在头巾内,一双金色的美眸无神的注视着夜空。连城深夜常常这样偷跑出来,一坐就是朝霞漫天,放肆地思念心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