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和贾一都是乖宝宝,围在风佑身边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连城无力的扶着墨蛟,转身虚弱地说道:
墨蛟,我们走
等等啊丫头!
见连城要走,风佑赶忙站了起来,连城转身厌恶地看他,却见他将手伸进怀里掏了半晌,边掏还一边嘀咕:钻到哪去了?
连城的脾气已经被他磨光了,没好气地站着等,忽听他大笑一声:有了!
便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往连城怀里抛,连城措手不及,一把接住,确是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低叫了一声甩手就要扔。
风佑赶紧阻止,大叫一声:别扔!
连城被他吓了一跳,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低头一看手心竟是只半大的黑色小猫,一水的黑毛油光水亮,小小的猫脸上嵌着两只圆圆的幽蓝的眼眸,霎时可爱。
小东西也看着连城,稍停了会儿,哇唔一声向连城胸口蹭去,身旁的楚毓和贾一异口同声地说道:
色猫!
连城看见这小东西,气一下子都消了,摸着它的脊背柔声问道:这小猫也是你从林子里带回来的?
风佑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咧嘴笑道:不过它可不是小猫啊!这可是正宗的黑豹仔,说它是猫,可是侮rǔ它了!
啊众人齐声惨叫,小小的黑色物体成抛物线状态抛出,却恰好落在墨蛟的怀里。
哇唔
小东西盯着墨蛟露出嫩嫩的白牙,墨蛟低头也学着它哇唔了一声,咚身旁传来众人倒地的声响
窗外的月光淡淡的,摇落在窗前的花影也是淡淡的,就如那黑白中斑驳的心事一样淡淡的带着些许的忧愁。已经是入秋,蝉的鸣叫渐渐远去了,夜,便显的更为宁静。
北里怎么说?
连城望向烛火中楚毓略显消瘦的脸,楚毓不语只是摇头。
是条件开的不够?
连城又问,按说纳贡的数量已足够打动北里侯才是,北里资源贫乏,若有西泽年年朝奉岂不美事?
不是!
楚毓转过脸心事重重地看向连城:北里太子继位后一切遵从先王,两国之盟约既已定下,北里侯绝不cha手内政!
连城先是一惊,继而冷笑道:想不到这个北里新王倒是一个君子,在这乱世也实属难得了!
楚毓长叹了一口,无力地看向连城:这下该去何处借兵?
连城莞尔,缓缓说道:不急,北里侯那边走不通,咱们可以去找北里二世子!
楚毓眼睛一瞪,跳起来道:二世子?不是说死了吗?
连城嗤笑道:死?可有人亲眼见到?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里新王仁厚,也不过诛了个挑动战乱的玄滐王而已,至于二世子怕只是躲在某处耽耽而视罢了!
楚毓听完恍然,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人寻访二世子和他手中残余的兵力?
连城点点头道:聊胜于无!
楚毓兴奋地在屋内乱转,连城复又想到什么,笑着问道:静安王可准备出兵?
楚毓一愣,忽又笑道:我来可不就跟你说这事嘛,舅舅好像担心薛坤倒戈,确有自己出兵的意思,想不到邬光此人真有这么大的说服力!只是不知道绣房二字何解?
连城笑着抿了口手中的香茗,道:出兵就好,其余不必多问!
说完转目看向窗外,心里想起风佑的脸,暗暗道了声谢。
楚毓见连城不想多言,便出了屋子,留给她安静的空间。
连城步出屋外,秋风有些萧瑟,可怀中的小豹却像火炉一样温暖,蜷成一团,呼噜呼噜地打着鼾。连城走到池边静静地立着,看秋风过处花朵慢慢地飘落,心便随着这落花一点一点的飘零,慢慢地住了花香谢了心香。
天凉好个秋
还记得儿时在哥哥怀里摇头晃脑地背着这些诗句,那时翻过一页页泛huáng的纸页,寻找曾经的拈花为笑,末语先嗔,而哥哥的糙绾同心,眸凝柔qíng就沉淀在回忆里,至今还残留着丝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