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让我的感qíng找到归宿的那一刻,却发现爱qíng于我不过是街角路旁随意地挥一挥手
串串泪珠从她鲜嫩的脸庞跌落,风佑只是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佑,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永远?
随着连城张开眼睛,风佑向她送上一个微笑,那么地不露声色,不留痕迹。
因为爱qíng不相信永远,只珍惜现在!
那什么时候可以对爱的人说永远?
风佑伸手抬起连城的下颚,眼光迷离,沉而沙哑地说道:在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在你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
这句话像一个深qíng的咒语深深烙在连城的心头,然后在岁月的尽头,终于对那个男子说:
我爱你,一直只爱你永远只爱你
风佑咬着苹果进偏殿的时候,正撞见墨蛟从殿内出来,脸色还是苍白,嘴唇微有些发紫,一见风佑,手掌立刻钳住他的双肩,虚弱地问道:
连城呢?
什么城?这里是西泽皇城!敢问你这名宠物啥时候自己开笼子跑出来的?
明摆着装傻,墨蛟凤眼一眯,加大手上的力道,威胁地贴近风佑的脸,风佑双手赶紧抱胸,戚戚道:我说这位大哥,劫财可以,劫色可不行!
墨蛟明显失去耐xing,低吼道:带我去见她!
风佑冷笑一声,身形一闪,轻易避过墨蛟的钳制,使得墨蛟身子向前一个踉跄,跌撞在门前的石柱上。
不好意思,本少爷不知道!说完叼着苹果就要走,突然身子被猛地一拉,墨蛟从后面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噌一声,墨蛟手臂上尖锐的黑刺冒了出来,正抵着风佑的咽喉。
她在哪儿?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藏?风佑心里纳闷,感qíng你老兄不知道是自己将她气跑的啊!
我们可没藏她,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
墨蛟的手臂缓缓放开,风佑转身看他,墨蛟诧异地问道:那她呢?我我记得昏迷前她明明
风佑歪着脑袋看他一副懊恼的样子,淡淡地问:你记得?你到底能记住多少?你可记得她肩膀上为救你而留下的爪痕?你可记得你昏睡时她对你衣不解带地照料?你可记得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心里真正想的是谁?
墨蛟被他的话惊住了,瞳孔一点点地收紧,就在这时远处一串珠玉碰落之声响起,琴声涌泉似地流转出来,两人皆是一怔,想这能将平凡无奇的桐木古琴化作仙乐灵器的,这世上怕也只有一人!
连城!
墨蛟低喊一声,迅速向着琴音奔去,风佑纵身一跃,挡在他的身前,双臂平展,眼含冷意:
你可想好了,在你心中现在最重要、最想做的是什么!
墨蛟眼神一暗,倏地咬紧下唇,风佑收起手臂继续说道: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如果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要给她希望!
曲调渐入凄清,轻风动竹,细雨点萍,纵有刚硬心肠的人,也不禁魂为之颤。
墨蛟缓缓向前,风佑不再拦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风佑低低说了句:早点离开吧
池边的连城星眸半闭,玉手拂动,弦上柔音恍如千万飞燕穿於葱葱绿林,倏忽一燕已过,转瞬次者又至。每一指寸动,就像杨柳点点啜湖,清音为涟漪,一圈圈泛了开来。
然而曲子终究有个收尾,就像人生,就像爱qíng
连城手转一弧,馀音dàng出,悠悠飘散,一曲已终,其韵仍似轻烟不绝。墨蛟听得痴了,隔了三年,站在秋日的末梢,他的心被那徐徐而落的树叶割成一道一道
连城抬头与他相望的时候,想着,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有些人和有些人擦肩而过,有些人,却注定要和有些人相爱,最后有些人又和有些人分离或者相守,而在连城的生命里这一切的发生和过程里,不知道是命运捉弄了爱qíng,还是爱qíng终于决定了命运。
只是对于墨蛟连城始终没有料错,尽管他们最后曾经努力拼回那爱qíng的轨迹,但终究是错过了
你醒了?连城的脸上扬起如花的笑颜,墨蛟愣了一下,歉意地低下头。
连城我
不要对我说抱歉!连城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温热的小手覆上那冰凉的皮肤,连城踮起脚尖抚着墨蛟的脸颊,眼睛一直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墨蛟,我们是夫妻
墨蛟温润的眸子浮上深深的伤痛,他把连城拥在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连城,遇见你,我墨蛟这辈子再也没有能力去爱了可是,对不起
如果说,墨蛟醒来的那一声虚弱的呢喃已经是暗示,那么今天这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就意味着中止?连城嗅着那海风的味道,以为自己会掉下泪来,可是却没有